陸裴皖一夜未睡。
昨天跑的太急了,到家才發現被樹枝卡的腳已經紅腫,他歎了口氣,摸出一瓶藥酒給自己揉起來。
想他一來到這個世界,對李傾心可謂是仁至義盡,兢兢業業。
他是滿腦子的傳道授業,氣運之子卻隻想著黃色廢料。
關鍵是,他對陸裴皖的早有企圖,陸裴皖居然能做到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一晚,他把兩世的臉都丟盡了。
“不在氣運之子身邊也可以做任務吧?”
“不建議。”
係統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到。
陸裴皖仰天長嘯——讓我死吧。
“咚咚咚”,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
陸裴皖此時隻想把自己悶死在被子裏。
“誰啊?”
“掌門,辰時了。”
是尋風翊的聲音。
辰時,他要幹什麼來著?
哦,趙世焚吩咐的,要教李傾心和尋風翊習武。
一想到李傾心,陸裴皖的頭就大了。
昨晚那麼一鬧騰,今早一大早就要見麵,還沒出門,就已經感覺到尷尬了。
“掌門?”
尋風翊的聲音把陸裴皖拉回現實。
“這就來,你們先練著。”
尋風翊踢踢踏踏地走了。
陸裴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不停做著自己的思想工作。
雖然昨天老臉丟完了,人生還是要繼續的,躲不能躲一輩子。
下定決心,帶著如壯士赴死一般慘烈的表情。
勇敢麵對吧!
陸裴皖一瘸一拐地來到了論道台。
正在練功的弟子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向陸裴皖行禮。
不能丟麵兒,陸裴皖提著氣,忍著腳步疼痛,衝著弟子們微微頷首。
邁著正常的步伐走了過去。
弟子們受到掌門鼓舞,練習得更加努力了。
論道台專門有一處室內演武場,專供親傳弟子們修煉之處。
陸裴皖一推開門,就看到尋風翊和李傾心正在等他。
“師尊的腳……受傷了?”
李傾心一臉關切地問,臉色之真誠,仿佛真的丟失了昨晚的記憶一樣。
“掌門受傷了?是誰傷的?”
尋風翊聽到李傾心受傷,緊張起來,連忙問道。
陸裴皖哪裏能告訴他自己是怎麼傷的?
李傾心也不幫他解釋!
“無妨,崴了一下。”
“可有上藥?”
李傾心一臉擔憂,正要前去,尋風翊快他一步,走到陸裴皖前麵要去掀他的褲腿看傷。
陸裴皖向後一退,淡淡地說。
“小傷而已,不必掛懷,你們先運轉一下無拘自在法,我看看你們掌握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