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對李傾心開展緊急特訓了。
陸裴皖回到寢殿,來不及喝口茶,就急匆匆地走去偏殿。
不知道李傾心這小子睡了沒有。
平時這個時候他總拿陸裴皖的腳傷當借口,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陸裴皖的房間騷擾。
被陸裴皖滿後山追殺後,他倒是學乖了,沒有師尊的允許,也不擅自動手動腳了,就是抱著被子要和陸裴皖一起睡。
李傾心發誓,真的,純睡覺。
而且每次找的理由極其蹩腳。
“師尊,打雷了。”
“師尊,太黑了。”
“師尊,有老鼠。”
……
看他像個老鼠!
按他那個睡相,純睡覺也不行!
所以每次都是陸裴皖拿著牽機把這個腦子不知道想啥的家夥趕出來。
偏殿的燈黑著,不遠處有個人提燈往這邊趕,陸裴皖抬聲問道。
“是李傾心嗎?”
“稟掌門,弟子靈紀。”
很快那個人影便出聲了,不是李傾心,是剛剛哄完四個小豆丁,準備回臥房休息的靈紀,“李師兄還在論道台。”
這個時候還在練功?
看來前幾次的評論對他打擊不小。
陸裴皖示意靈紀回房休息,自己則往論道台走去。
靈紀行了一禮,退下。
遠遠看去,論道台漆黑一片,隻剩那個封閉的演武場還時不時冒出點點熒光。
陸裴皖隱了身形,走進演武場,看到了正在練劍的李傾心。
李傾心身姿靈敏,小巧的木製靈劍生生被他舞出了寒芒。
他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第六層功法,隻是太過著急。
急於求成反而導致進程緩慢,加上他本身有魔族血統壓製,看不到半點進步。
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這裏練了多久,他本身就是一個公子哥兒,嬌生慣養,這會兒手心已經被磨出了血跡,木劍的劍柄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見不到成效,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步伐也逐漸失了章法。
這樣練下去不把自己練垮才怪。
陸裴皖也不隱藏身形了,手拿牽機,以傘為劍,向他襲去。
“師尊!”
看到陸裴皖來了,李傾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陸裴皖用牽機提示他不要分心。
“調動靈力於你的下盤,步子要穩!”
李傾心很快回過神來,照著陸裴皖的吩咐去做。
“左臂下沉,拿那麼高怎麼攻擊敵人的心肺!”
陸裴皖又一傘打來,輕輕巧巧地敲在李傾心的左臂,迫使李傾心的左臂下沉。
又用傘柄托了一下重心不穩的李傾心的腰際。
跟上次比起來,怎麼更差了,明顯是分心了。
這怎麼拿頭籌?
不拿頭籌,怎麼能完成任務?
“集中注意力,李傾心。”
又是一輪較量,陸裴皖單手持傘,半點靈力沒有調動,已經壓著李傾心打了。
李傾心的腰、手、肩、頸都被牽機敲到。
李傾心很快敗下陣來,陸裴皖拿著牽機,惡作劇十足地敲了敲李傾心的頭。
李傾心作出頭暈眼花的樣子,就往陸裴皖懷裏倒。
開始了,又開始表演了。
陸裴皖麵無表情地將牽機放在胸前,製止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往自己懷裏鑽。
李傾心眼見沒有得逞,隻好放下木劍。
“師尊真厲害,我敗了。”
一副吃了敗仗淚汪汪的大狗狗模樣,陸裴皖本來還想罵這個小子又想趁機揩油,這下子也沒法罵出口了。
好歹師尊的癮是過足了,陸裴皖聲音柔了一刻。
“你太浮躁了,之前不是學的挺快的,幾天內就可以領悟三層無拘自在法。”
“弟子無用。”
李傾心低著頭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