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彧就去了曲府與曲鬆年賠罪。當初他們決定在周山住下之時,蕭彧與曲鬆年說定會一直留在鴛江樓,幫他打理畫社的事情。其實蕭彧也知道,大易丟失了一位郡主,怎會置之不理?派遣禁衛軍搜尋流光是必然之事。隻是當時他和曲鬆年說話時,流光在場,他為了讓流光安心,才同曲鬆年說他們會常住下來,不過,這也是他的一個奢願吧。
蕭彧早上出門之時,依禮是要來與流光說一聲的。那個時候她正睡得香甜,蕭彧不好吵醒了她,與對麵的鬱漸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待得流光睡夠了,起來之時,蕭彧走了多時了。她睨了眼琳雲,埋怨道:“怎麼不叫醒我?我還想為靜蕊他們備上一份賀禮呢!”
曲鬆年和秦靜蕊就快要成親了,蕭彧是去賠罪的,她想著讓蕭彧順道捎帶上她的賀禮過去,他們臉上有光,也好說話些,不至於責備蕭彧不守信用,算是一舉兩得。這會兒蕭彧早就走了,算著時候估計都在往他們住的木屋趕了,也不知道曲鬆年有沒有為難蕭彧。蕭彧最是重情誼,曲鬆年若是與他有了間隙,那可就不好了。
“長姊這是怎麼了?”鬱漸瞧見流光一大早就有幾分惱怒的樣子,琳雲站在她跟前低垂著手一聲都不敢吭,自是走了進來,問流光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人都走了,也就罷了。”流光擺了擺手,招呼鬱漸坐下。
鬱漸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問道:“可是為了蕭彧?他早上過來的時候長姊睡得正熟,不願吵了你安睡,知會了我一聲才出門的。”
“對不住。”流光聽鬱漸一說,知道錯怪了琳雲,趕忙向她道歉:“倒是我錯怪你了。”
“郡主,您折殺奴婢了!”琳雲急得當下就跪了下來,她怎當得起流光的道歉?鬱漸倒是習以為常,喚了琳雲起身,說道:“長姊是這樣隨和的,你先下去吧。”
琳雲這才起身退出去了。
“長姊可是與蕭彧有什麼吩咐?”鬱漸了解她,若非是她有什麼事要讓蕭彧去辦,也不會為了這麼一丁點兒的小事責備琳雲,等琳雲出去,他就問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流光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想著蕭彧是去找曲鬆年的,曲鬆年和靜蕊就要成親了,想給他們備上份賀禮,讓蕭彧順道幫我送過去。誰知他竟走得那樣早。”
她的心思,鬱漸哪兒能不明白?她一說,他就懂了,笑了一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長姊勿需著急,有你的麵子,他們哪兒敢責怪蕭彧?你這份禮,送和不送,都沒有差的。若是長姊不放心,呆會兒我遣個人再跑一趟就是了。”
“嗯。”流光這才被鬱漸的話說通了,她就是讓蕭彧送上一份禮去,曲鬆年賣的也是她的麵子,就算是不送,曲鬆年也不敢不賣這個麵子。隻是盼著,別傷了他們之間的友情才好。
“你還是支個人去跑一躺吧。”總歸這賀禮都是要送的,流光喚了鬱漸替她備上賀禮送了過去,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