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將手收回來,催促著趙星回離開。

趙星回不敢違抗,連忙轉身往回走。

周仁看向她的背影,眼眸微微一眯。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在趙星回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但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她的身上,有一股陌生的修為。

是他低估了那個女人。

如今的將軍府,有她坐鎮,怕是不好對付了!

花廳裏。

錦雲通過傳訊符,將趙星回和周仁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聽在耳裏。

原來趙星回,是周仁的徒弟!

錦雲正想著,便看見趙星回快步走了進來。

其他賓客,也注意到了她。

“她的生母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怎麼還好意思回來?”

“你別這樣說她。她當時才剛出生。又不能製止她的生母。她生母犯的錯,怎麼能怪在她的身上呢?”

“我看你就是見她長得漂亮,才幫著她說話吧!你剛才沒聽見她生母說,她為了事情不敗露,每年都會給她的生母送銀子。這樣自私自利的人,跟她的生母有何區別?”

花廳裏,十分安靜。

兩個人的議論聲,被所有人聽在耳裏。

趙李氏眉頭一皺,有些不忍看見趙星回受委屈。

她想幫她說兩句,可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你憑什麼這樣說回兒?”趙兌赫然站起身來:“回兒從小就心善,知道剛才那個女人,是她的生母。她不忍看著自己的生母受苦,送一些銀子給她補貼家用,又有什麼錯?”

“可那個女人不是這樣說的!”

“說不定是那個女人自己理解錯了呢!”

趙兌看向說話的女人,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錦雲聽見他的話,忍不住在心裏冷笑一聲。

她也不知道應該說趙兌蠢笨如豬,還是他太過信任趙星回。

事情的真相,都擺在眼前了,他居然還能幫她找到說辭。

趙星回也有些詫異。

但很快她便回過神來,連忙道:“娘,對不起!我不該偷拿家裏的銀子,補貼生母,也不該對你隱瞞真相。可她威脅我,說我隻要將真相說出來,她就將錦雲殺了喂豬。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才……才答應她,每年給她銀子。”

“這麼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救了我的性命?”

錦雲看向趙星回,眼眸裏溢著笑意。

這種荒唐的謊言,也虧趙星回說得出口。

趙星回對上她的眼眸,心中惱恨不已。

她如今都這麼慘了,這個女人居然還在逼她。

她不就是替她享受了,十五年的榮華富貴麼,可她也霸占了她的生母十五年。

如今她回來,她什麼都有了,還能陪在生母的身邊。

而她呢,不僅被家人懷疑,還要被生母出賣。

就連師父,也將怒氣撒在他的身上。

她究竟做出了什麼,憑什麼要承受這一切?

“回兒,咱們別理她。今日是你的及笄禮,咱們要開心一點。”

趙兌快步來到趙星回的麵前,拉起她的手腕。

“過來,坐五哥旁邊!”

未時,眾人紛紛離開了。

趙兌親自將周文淵,送到將軍府門口。

周文淵前腳剛踏出將軍府大門,錦雲的聲音,忽而從身後傳來。

“等等!”

聞言,周文淵停下步伐,轉身看向身後。

見叫住他的人是錦雲,他眼眸一彎,笑嘻嘻道:“錦雲妹妹可是舍不得我?”

錦雲嘴角一抽。

周文淵的這張嘴,是真的油。

倘若他不是她的大客戶,她是壓根不想搭理他。

“你將這張平安符帶在身上!”

錦雲將疊成三角形的平安符,遞到周文淵的麵前。

趙兌眉頭一皺,不悅道:“錦雲,周文淵是我的兄弟。你平日裏神神叨叨的也就算了,你當著我兄弟的麵,怎麼也……”

“趙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周文淵一把將他推開,笑嘻嘻的將平安符接過來:“這是錦雲妹妹對我的心意,我必須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