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份作業做了我們就走。”
“就差一點了,等等等等,這次保證能做出來!”
“定義域呢?怎麼又沒求?怎麼送分題都不會?”
“不是送分題嗎?”
“……”
“先走吧,昨天聽天氣預報說有雨。”
“行吧。不過我沒帶傘。”
“我也是。”
段予萌和溫鷺並肩而行,剛要出教學樓,雨就密了起來。
段予萌皺眉,其實前天她去找沈澤川時就應該留意的,不過第二天忙著囑咐顏慕琛就轉頭給忘了,也不知道溫鷺這傻子為什麼也不帶。
溫鷺勾了勾唇,語氣有些上揚,對著一臉憂鬱的段予萌道,“看來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你說呢,班長大人?”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廣閣學院門口,被雨簾模糊的景色中,隻剩下稀稀散散還沒回家的學生在小聲討論這位突然出現的豪車。
少傾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下了車,因為著急甚至被雨淋了半邊身子,他淩厲的眉目略顯焦急的朝門口望去,像在找什麼人的影子。
在他終於忍不住要往校園裏走去時,一幅極具衝擊力的畫麵卻直接撞擊了他的靈魂。
他失神的看著從雨中跑出來的少年和少女,握著黑色商務傘的,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收緊。
他們沒有打傘,男生把校服外套給少女披著,自己頂著一個本子,兩人時不時鬥嘴幾句,最後一起上了一輛等候多時的勞斯萊斯幻影。
樹葉劈啪落滿地,身邊恍若鬧市腳步密。阮景深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隨即便是淩亂的,密網般交織起來的,要壓到他喘不過氣來的疼。
他是誰……?
耳邊的落雨聲還在繼續,車已經開遠,起霧的車窗折射出的霓虹燈光頭籌。
阮景深撐著傘,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的問題沒人回答,隻有乍然呼嘯的風,聲聲駭人的雷愈演愈烈。
手中傘,壓千斤。
——
“這是什麼破校服?還是都淋濕了!”
“好了班長,你都罵一路了。再說我連校服都給你了呢!”
段予萌又擦了擦頭發,疑惑地對著溫鷺道,“你用什麼擋的雨?”
“從你的書包裏摸出來的兩個筆記本。”
“?那他媽是我們的作業!”
“?臥槽!”
……
“都拿出昨天晚上布置的作業來哈,放到桌角上,說好了今天我要檢查的。”老楊在講台上抑揚頓挫地演完講後,就開始要作業。
“臥槽完了他平時不是都讓你收的嗎?今天怎麼突然轉了性?”
“嘖。我怎麼知道。”
“予萌,你的作業呢?溫鷺你出去站著。”
“在家裏忘記帶了。”
“嗯,下次注意。”
“我的也……”
“你出去站著。”
“焯。”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溫鷺的腦子暈暈乎乎的,臉也有些發燙。一開始他還以為是班長的原因,終於在外邊打了五個噴嚏後,他知道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學校提供宿舍,中午可以回去休息,不過由於身份非富即貴,大多數學生都不願意回去罷了。
於是溫鷺吃完飯,就一頭紮到了宿舍的床上,沉沉睡去了。
[柳生衍]:<會長,這裏有人仗著身份挑事,我們幾個處理一下,你先幫我把宿舍檢查一下吧。>
[萌萌]:<那不是男宿舍嗎?>
[柳生衍]:<沒事,基本沒人回去。再說這個點人都走了,你就記錄一下有沒有違禁物品就行。>
段予萌一聽又不用聽課了,也是比較滿意的進了宿舍。話說不知道溫鷺又逃課去哪裏了,看來自己要幫他好好學習真是任重而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