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遠舟這樣說,戴軍坐直了身子,有條不紊的彙報說:“我們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了諸多疑點。
第一是中型貨車的駕駛員,雖然一身的酒氣,酒精測試儀測出的酒精含量也達到了125,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清醒,一點醉意也沒有,而且此人還有前科,曾經因為醉駕撞死過一個人,被判了三年零六個月的有期徒刑;第二個是從現場的車痕來看,中型貨車撞您的車之前並沒有任何減速,反而還在加速,很顯然,他是有意為之,也就是說,徐市長,您這次的車禍很有可能就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謀殺,要不是田鋒反應的快,在撞上前加速,後果不堪設想啊。”
謀殺?
徐遠舟也一愣,很快就釋然了。
從第一次被青北市紀委冤枉,再到上次被新江省檢察院反貪汙賄賂局帶走調查,徐遠舟知道自己這一路走來,得罪了不少的人,也動了不少人的奶酪,有人懷恨在心,對自己下毒手也不足為奇。
他很淡然的對戴軍說:“那這個案子就交給你們刑偵支隊去調查吧,反正現在中型貨車的駕駛員也在你們手裏,我相信總能查出個結果來,我和他無冤無仇,後麵必定有人指使,你們就放開手腳去調查吧。”
“是!徐市長。”戴軍站起身,向徐遠舟敬了個禮,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戴軍一回到公安局,馬上就決定親自對毛敏展開審問。
毛敏是曾經二進宮的人,對公安局的警銜了解的特別清楚,他一看進來的警官佩戴著二級警監的警銜,知道最起碼也應該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而且最有可能就是局長。
由市公安局局長親自來審問自己,毛敏的心裏一下子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戴軍拿了把椅子,在毛敏的對麵坐下,刑偵支隊支隊長劉永遠在一旁負責記錄。
戴軍坐下後,一言不發,眸光如電,緊緊的盯著毛敏看。
毛敏全身如針芒在刺,渾身的不自在。
戴軍掃了他一眼,嘴角不屑的勾起,冰冷的臉色顯得愈發的深不可測。
毛敏心裏越來越發虛,他囁嚅著說道:“領、領導,就是喝醉了酒撞了人家的車子嗎?沒有造成死亡,再說我也沒有肇事逃逸,我該賠賠,該拘留就拘留,領導,您不能還揪著我不放呀,我這認罪態度還不好嗎?”
毛敏心裏非常清楚,酒駕發生交通事故,自己需要承擔刑事責任,但沒有死人,最多也就是半年左右,在裏麵呆個半年就出來了。
戴軍冷笑了一下,聲音低沉沙啞的像一把刀似的捅向毛敏:“毛敏,你這是故技重演吧?11年前,你也曾經喝酒後撞死過一個人,為此被判了三年半的有期徒刑,這次又故技重施,又來撞徐市長的車,說!誰指使你的!”
毛敏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還滿是委屈的說道:“啊?!我撞的是徐市長的車?我哪知道那是徐市長的車啊,這下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