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竊英法博物館的行動已經順利結束,楊雲和司徒逸踏上的歸途——至於拍賣盜來的藏品,楊雲也就是空想一番,現在風頭正緊,絕對不是處理這些藏品的時候。
六月中,楊雲回到了上海,這時,由於美國的華工禁約,商人們正在組織抵製美國貨,特別是沿海地帶,抵製美國貨的運動進行的有聲有色。
邁克爾的公司最近效益不太好,雖未虧損,卻也是慘淡經營。麵見邁克爾,楊雲指示他把目光轉身歐洲,在英、法、德、意等國開辦公司,公司不需要業績有多好,最重要的是架子搭起來,牌子掛起來。楊雲特別提到在瑞士開辦銀行事。
秦雨等帶著沉甸甸的獎牌回來好幾個月了,這次奧運會上,中國人表現的非常不錯,參賽運動員三人,蘇慕民奪得跳高跳遠兩個冠軍,習知新奪得跳高亞軍和跳遠季軍,曲老厶獲得跳高季軍,總共奪得兩金一銀二銅計五枚獎牌,排名於中上,壓過了許多歐洲強國。一行人在美國就受到華人的極力地追捧,受到英雄般地歡迎。
楊雲本來一直擔心錢帶少了,但秦雨說,美國華人知道他們是代表中國參加奧運會的,十分高興,紛紛解囊,使得四人一點都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秦雨拿出來幾張和旅美華人的合影讓楊雲看,並把這些人指給楊雲:“這位是駐美外交官梁誠,這張上麵這位是洪門司徒美堂……”這些人,有的是楊雲聽說過的,更多的是楊雲沒有聽說過的。不過,他們身在海外,心係中國的心是一樣的,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問起蘇慕民等的近況,令楊雲哭笑不得的是蘇慕民現在是秦雨洋貨行的打工仔,曲老厶依然回碼頭上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過的比較好的是習知新,他生於商人之家,現在在家裏經營生意。
“就沒有那家報紙報導他們參加奧運會的事跡嗎?”楊雲問。
“有啊。”秦雨拿出幾張報紙,楊雲大概瀏覽了一下,報紙上隻是簡單地提了一下,並沒有深入地報導。想想也是,現在國人知道奧運會的恐怕不多,而現代奧運會剛剛開始不久,還沒有後世的影響力,國人不怎麼關心也就正常了。
不過,楊雲知道,這事過個幾十年,意義就非常地重大了。而且,首次參加奧運會,中國就力壓英、法等強國,對提高中國人的自信心是非常有益的——畢竟,它以雄辯的事實表明,作為黃種人的中國人,絕不比白種人差,更不是西方眼中的劣等民族,在公平的較量中,中國人也會贏!
“夏雪辦了所學校。蘇慕民有一定的文化底子,培訓一下,讓他去教體育;曲老厶雖然沒什麼文化,但謀一份輕閑差事也是有的。回頭征求一下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就盡快安排他們過去。”楊雲說。
順手翻到一個小專訪,問的是蘇慕民的獲獎感言,記者筆下的蘇慕民是很煽情的:“對於我來說,我最應當感謝的是秦女士,在參加秦女士舉辦的跳高比賽前,我的妹妹正患重病,是秦女士給了我參賽的機會,贏得了獎金,挽救了我妹妹的生命。感謝秦雨女士,如果沒有秦女士的大力支持,我們是不可能獲得前往美國參加奧運會的機會的;如果沒有秦女士教給我們行進的技術,我們是不可能在賽場上擊敗對手,獲得獎牌的。可以說,沒有秦女士,就沒有我們三個的榮譽!因此,我認為,秦女士才是傳出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