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眼睛不舒服嗎？”柳翠翠像個絕緣體一樣，將林易水的拋媚眼的動作理解為眼抽筋。
林易水雙手握拳，想著柳翠翠和方東鐸這倆人在某種程度上挺相配，都能把人給氣死。
“給我剝個香蕉吃。”林易水瞥了一眼柳翠翠帶過來的包裝精美的果籃，想著還算柳翠翠有良心。
這果籃少說也要十來塊，雖然對他來說，這十來塊的小錢他根本不看在眼裏，但是對於柳翠翠來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看來柳翠翠心裏還是有他的，雖然嘴上對他凶巴巴的，但是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柳翠翠從旁邊別人送的果籃裏掰下來一個香蕉，三下五除二扒了皮，遞到了林易水嘴邊。
“怎麼你那果籃裏的香蕉是金子做的，吃不得？”林易水咬了一口香蕉，不以為意開口。
“嗯嗯，這個不是給你的，是送給喬廠長的。”柳翠翠實話實說。
“咳咳咳~”林易水被噎到重重地咳起來，那架勢好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
柳翠翠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給他順氣。喝了水，林易水好一會才緩過來，挑眉：“不是給我的，那你還往我這拿。”
“來這的人幾乎都沒有空著手來的，我這不是入鄉隨俗，反正你也不會收，我見他們都是將自己帶的禮給原樣帶走，這樣我也體麵。”
林易水：……有些人是借著看病的幌子，來為自己謀利益的，那些禮他自然不會收。
“這橘子挺甜的。”柳翠翠將剩了一半的橘子遞給林易水。
林易水麵無表情地接過橘子，放入嘴裏，眼睛亮起來，真的是挺甜的。
柳翠翠在病房裏跟林易水侃大山，解決了一個鴨梨、兩根香蕉、一個大石榴，拍拍屁股，帶著她的果籃走了。
合著人家不是來探病的，是來蹭水果吃的。
“你跟方東鐸究竟是什麼關係？”林易水喊住走到門口的女人。
“鄰居關係，如果非要加個其他的關係的話，那我是他的債主。”
林易水垂眸似乎在思考她話的真實性，勾了勾唇角：“方東鐸這人的債不好要吧？”
“還行，畢竟現在是新社會，我有白紙黑字的欠條在，走到哪裏我都有理。”柳翠翠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隻是這麼簡單？”林易水試探性地問。
“不簡單，他欠我1500塊錢，就憑他現在的掙錢速度，等完全還上，不知道猴年馬月了。”柳翠翠憤憤捏了下門把手。
林易水嘖嘖嘴：“那還挺多的，你留個心眼，方東鐸那人看起來不簡單，心黑的很。”
他仔細查看過他小腿肚的紅痕，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射中，才滑下台階，一定是方東鐸幹的，這人表麵上風光霽月，與世無關，背地裏一肚子壞水。
柳翠翠微微蹙眉，如果方東鐸的心是黑的，那麼世界上都沒有好心人了，她看了一眼林易水被繃帶吊得老高的腿，很是敷衍地說：“是的，他的心最黑了，比煤球還黑三分，行了吧？”
林易水：“你白長了這麼精明的一張臉，我看你遲早栽在他手裏。”
他說的話被門給阻擋住，並沒有傳進柳翠翠的耳朵裏，喬廠長是今天出院，柳翠翠和方東鐸一起約好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