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方東雯剛相親結束,許世嘉抱著禾禾走了過來,很急切地問。
“他說還是做朋友吧。”方東雯有氣無力地說。
“那些男人怎麼這麼沒眼光,我妹子這麼好。”
“哪裏好?人家娶回去當個祖宗一樣供起來嗎?”低沉的男音從背後傳來。
方東雯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她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她哥撿回來的。
“爹。”禾禾在許世嘉懷裏欠著身子去摟方東鐸的脖子。
許世嘉挑眉,吃醋:“有了爹,就不要我這個許叔叔了?”
“世嘉哥,我要你。”
許世嘉重重揉了揉方東雯的發頂,唇角揚起:走,哥帶你去買新衣服。”
方東鐸撫了撫額角跳起的青筋,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無可奈何,方東雯本來就被柳翠翠給寵壞了,當成閨女一樣寵,現在又多了一個許世嘉。
寵得四肢不勤,五穀不分,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敢娶。
“爹,你不開心嗎?”
禾禾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了轉,重重在方東鐸臉上親了一口,啪嘰的一聲。
方東鐸心裏的陰霾頓時消散,刮了刮機靈鬼的鼻尖,笑著說:“叔叔,明天休息,帶你去動物園。”
啪嘰~禾禾又親了一口,軟糯的聲音響起:“這下,是替我哥哥親的。”
方東鐸失笑,故意板著臉說:“你代親的不算,明天等你哥哥來了,讓他自己親。”
方東鐸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他起來的時候,看到白梔梔在壓水井旁邊刷牙,微微笑了一下,算打招呼。
“你今天要出去嗎?”
方東鐸點點頭:“去昌平市一趟。”他不討厭這個城裏來的姑娘。
“那你能帶著我嗎?我想去市裏麵買點生活用品。”白梔梔大大方方地說。
自行車的大梁上坐著澤澤和禾禾兩個孩子,後座上坐著白梔梔。方東鐸的破自行車叮裏當啷地走出村子,引起大家的紛紛猜測。
“這是什麼組合?不是說柳翠翠和王紅岩幹那檔子事情的時候,被方東鐸發現了,一腳踹了那騷寡婦了嗎?怎麼還讓那兩個野種喊他爹?”
“好竹出好筍唄,她娘在炕上的本領那麼高,兩個小雜種肯定有樣學樣,她娘在炕上勾男人,那倆雜種在炕下勾男人,你可沒見那倆狗雜種喊爹,喊得多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爹呢。”
“我看小的長大了也跟她娘一樣,也是個男人堆裏打滾的。”
“你看她最近家裏添置了不少好東西,咱們這賣力氣的就是比不上她賣皮肉的。”
“之前差點被王紅岩給打死,也不長記性,昨兒不知道在哪裏又勾搭上一個,那男人在她家屁股都沒坐熱,就氣呼呼走了。”
“那個男人是什麼情況,哪個村的?”
“看樣子不是生產隊的,身上有股很威嚴的氣勢,看著怪滲人的,你說是吧?”
另一個人附和說:“那個石桌子是就是被那男人給一掌擊碎的。”她扭頭指了指石桌子,表情僵住了。
柳翠翠就坐在石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玩味地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