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隔壁套間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年輕女人,她男人是在機車廠做焊接的,這女人叫許春華。
許春華笑吟吟地說:“翠翠姐,你嫁人的時候真有眼光,像方工程師不但長得俊,工作能力強,還會做家務,這種男人打著燈籠都不好找,被你給找到了。”
“你誤會了,他是我孩子的幹爹,我男人早死了。”柳翠翠笑著解釋。
許春華是個心直口快的,脫口而出:“死得好。”男人這種東西就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柳翠翠:……
她男人走了出來,主動緩解尷尬:“她鄉下來的,不會說話,你們別見怪。”
“你娶我幹嘛?娶會說話的呀,那綠毛的鸚鵡會說話,你娶它呀。”許春華指了指院子裏那隻逢人就說“你好”的鸚鵡。
“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
許春華惱了:“我看你是不想娶鸚鵡,你心心念念的是萬琪琪,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氣急敗壞地罵:“張家棟,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要不是我省吃儉用供你上學,你能成為工人嗎?現在嫌棄老娘沒文化了。”
張家棟的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動作粗魯地拽著許春華進屋,省得她在外麵丟人現眼。
柳翠翠歎了一口氣,看來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有秦香蓮和陳世美的故事。
從古到今男人最在乎的東西,永遠那幾樣,錢、權、美人。
方東鐸也不例外,喜歡原身的這張臉。
柳翠翠有潔癖,不僅是生理上的,心理潔癖尤甚,這張臉不是她自己的,她不屑於用這張臉去吸引一個男人,哪怕這個男人是方東鐸。
她前世是個程序員,工作製997,根本沒有時間鍛煉身體,每天吃飯也是各種外賣。在工位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內分泌失調失調,臉上大大小小的痘痘,腰粗屁股塌,還沒有平胸。
她透過玻璃窗的反光看到了現在婀娜有致的身形,嬌俏的臉蛋,也看到了方東鐸唇角微微彎起的笑容。
“你下次別過來了,對我和孩子影響不好。”柳翠翠聲音平和沒有任何起伏。
他一個大男人成天來這裏吃飯,兩個孩子又一口一個爹喊得響亮,時間長了,肯定會被人誤會的。
“飯我會給你送過去。”柳翠翠說話的時候沒看方東鐸,直直地盯著窗戶,看著玻璃中的男人的唇角繃成一條直線。
“你怕誰誤會?”
柳翠翠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轉身回屋拿出來兩張十元的紙幣遞給他:“這房子就當時我們租的。”
她看出來方東鐸是想跟她好,一開始騙她說東雯一個人住害怕,她們娘三都住進來半個月了,也沒見東雯的影子。
柳翠翠是個感情專家,這男人是打算溫水煮青蛙,不,應該是想溫水燉天鵝。
可她現在雖然披了一張“天鵝”的皮,但骨子裏還是那隻“癩蛤蟆”,但是這隻癩蛤蟆卻比天鵝還要“驕傲。”不屑於用這張好看的皮,為自己愛情謀福利。
方東鐸的算盤打得很響,先讓她住進他的房子,打著吃飯的名義,登堂入室,最後水到渠成,兩個人住在一起,成為兩個孩子的親爹。
“你別喜歡我,我不喜歡你。”柳翠翠強忍著鼻頭的酸澀說,她怕現在不拒絕的話,以後就沒有勇氣了。
她對方東鐸多多少少是喜歡的,可方東鐸喜歡的不是她,是那個原身。
柳翠翠有些好奇,原身到底是做了什麼事,能讓趙友坤喜歡她,方東鐸也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