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翠輕笑著點點頭，她沒指望著方東鐸真的能找出來那兩個人，那無益於大海撈針，不過聽到男人這麼說，她心裏好受了不少。
“孫秋茹要認我當幹哥哥。”方東鐸看柳翠翠臉色好了不少，趕緊趁熱打鐵。
柳翠翠表情很微妙，又好氣有好笑，天底下的綠茶表是不是都是一個培訓班出來的，幹哥哥幹妹妹，沒有一點廉恥心嗎？
“你別告訴我你答應她了。”柳翠翠眸光頓寒，如同刀子一樣，射向方東鐸。
方東鐸點點頭。
柳翠翠的體貼人設繃不住了，點著方東鐸的腦門開罵：“你腦子是不是有坑，明明知道她對你居心不良，你還上趕著當幹哥哥，我看你是想當情哥哥吧，幹妹妹反過來剛剛好，對吧。”
她說話很不客氣，聲調拔高了兩個。
方東鐸看她氣咻咻的樣子，微微勾唇，也很快意識到了，剛剛的溫順體貼是她裝出來的。
“幹妹妹反過來是什麼意思？”男人眸光一轉，眼神戲謔。
柳翠翠臉唰的一下子變紅了，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在氣頭上口不擇言，連“幹妹妹”這種惡俗的梗都說出來了。她的一世清白呀，全毀了。
“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她仰著頭，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方東鐸從背後把柳翠翠虛虛攬在懷裏，嗓音低啞：“我知道孫秋茹還對我有想法，認她當幹妹妹就是為了先穩住她，她那個人絕對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單純無辜。”
他一開始看到孫秋茹的時候就隱隱覺得有些異常，工廠是一個特別講究工人關懷的一個地方，不可能一個工人躺在床上都快餓死了，都沒人管。
他回來的路上從工會了解到，工會的人三番四次要帶孫秋茹去醫院，每次都被拒絕了，她好像就在那裏等著……等著他上鉤。
他的確是上鉤了。
柳翠翠的眼珠子像是通了電的小燈泡，啪的一下子瞬間亮起來，這男人竟然還有鑒婊功能，真的是愛了愛了。
“她就是對你居心叵測，你還記得上次她手受傷的時候，大晚上給你看兔子，那時候她故意把褲子和袖管全部都挽上去，外麵隻穿著一個軍大衣，我才以為她是光著進去的。”柳翠翠像是一個告黑狀的小朋友，臉頰氣得鼓鼓的。
方東鐸的記性很好，開始回憶那天的事情，孫秋茹進門的時候的確彎腰去整理褲腳，這也難怪柳翠翠會誤會。
“你一會去菜市場買一條鯽魚，給孫秋茹燉一隻鯽魚豆腐湯。”方東鐸的頭還輕輕在柳翠翠頭上搭著，骨節分明的手不輕不重地揉捏她綿軟的掌心。
“你讓我給她燉湯，就不怕我在湯裏下砒霜。”
“不怕，我覺得這樣太便宜她了。”喜歡這件事本身沒錯，但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就是人品問題了。
柳翠翠：……她是喜歡上了個什麼玩意？她輕咳了兩聲：“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在小說裏，孫秋茹可是方東鐸的初戀，皎皎白月光的存在。
“因為我的心小，隻能放下你一個人。”男人聲音像是在砂紙上滾過一樣，低沉又性感。
柳翠翠害羞地推搡著男人的手，又嬌又嗔：“漂亮話誰不會說。”
緊著著方東鐸又補了一句：“我不僅心小，我的心眼也小，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吃醋。”深邃的眼底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柳翠翠翻了個白眼，這是在敲打她呢。
“你說得我跟多浪蕩一樣，我哪有多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