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秋茹把設計張恒之的事情和盤托出:“事情就是這樣,你先別罵我,我知道我錯了。”

“張醫生是哪裏得罪你了嗎?”柳翠翠驚愕地上下打量著她。

孫秋茹更羞愧了,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是一場誤會。”

柳翠翠:……

“所以你是他未婚妻的事情也是權宜之計?”柳翠翠眯起眼睛,故意拖長了尾音:“你最近一天找他好幾次,就真沒那方麵的想法,不如假戲真做好了,張恒之挺不錯的。”

“他眼睛小。”

“眼小聚光,人顯得精明。”

“他一點都不知情識趣,愛上綱上線。”

“這樣的男人責任感強,對家庭認真負責。”

……

孫秋茹每說一個缺點,柳翠翠都能找到對應的優點,自圓其說。

“他這麼好,你怎麼不要?”

柳翠翠柳眉輕挑,嘖嘖嘴,很是遺憾地說:“那還不是上了方東鐸那艘賊船,想下船下不來。”

“嗬嗬。”孫秋茹用鼻孔哼氣,很是看不慣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

張恒之跟方東鐸比起來,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差十萬八千裏,最關鍵的是那個人說她惡毒。

她眼中露出幾分戾氣,冷冷說:“我要找的是比方東鐸還強一百倍的男人,張恒之給方東鐸提鞋都不配。”她把張恒之送她的話,原樣還了回去。

“張醫生,你來給我送藥了?”柳翠翠對著門口輕輕喊了一句。

哐當一聲,孫秋茹手裏的搪瓷杯落在地上,發出像是貓被踩到尾巴一樣尖銳的叫聲。

“那個,你別誤會,我說的不是你,我說的是跟你重名的礦場的一個二級鉗工,他是開灤本地的……”

柳翠翠看她急得臉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繃不住了,噗嗤笑出聲。

孫秋茹做賊心虛地瞄了一眼門的方向,哪有什麼人,分明是柳翠翠在誆她,她瞪了柳翠翠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張醫生真的很不錯的。”柳翠翠衝她喊了一聲。

孫秋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考慮。”她是腦子有病才會跟張恒之在一起,上趕著找罵呢。

柳翠翠一個人在房間裏,坐不住了,心裏癢癢的,想保媒,孫秋茹對張恒之不是沒有感覺。

那麼張恒之呢?

柳翠翠過去的時候,張恒之正在給一個女人檢查臉,女人像是沒骨頭一樣靠在張恒之的手臂上。

“醫生 ,我臉上的痣能去嗎?”年輕女人指著眼尾處一顆紅色的淚痣媚眼如絲問,她還往前湊了湊,臉都快貼到男人胸膛上了。

“能去是能去,現在就可以手術?”張恒之站起來用消毒綿紙擦拭了一下鋒利的手術刀。

女人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嬌滴滴地抬頭:“張醫生,你覺得留著這顆痣好看嗎?”

“好不好看自己心裏沒數,還需要人家說,果然腦子都長在別的地方上了。”柳翠翠意有所指地看著女人異常挺拔的胸部。

光看那胸形就知道往裏麵塞了不少海綿。

明知道這男人是有主的還生撲,真的給女性同胞丟臉。

“你罵我。”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委屈巴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