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翠以為他說的是做秀禾的事情,朝衣架上的衣服努了努嘴巴。
“不是這個工作,是你上次說的做兩個孩子的思想工作。”
柳翠翠轉頭,躲過男人撲灑在她臉上炙熱的鼻息,白膩的脖頸和敏感的耳廓暈上一層淡淡的緋色。
“你別在這,外麵會看到。去樓上的休息室。”她按住男人解她前襟盤扣的粗糙大手,耳尖紅得能滴血。
懸空的小腿也像是美人蛇一樣纏上男人精瘦的腰。
方東鐸哼笑,伸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你想什麼呢?我是看著扣子挺別致的。”他垂眸看著男人盤在她腰間的勻稱小腿,神情玩味。
柳翠翠:……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柳翠翠低頭凝思了好一會,才一臉為難地開口:“我跟兩個孩子談過一次,可是他們都不太同意。”
她現在還不敢貿貿然跟方東鐸在一起,這個男人是被命運拋棄的男主,現在不是娶媳婦的時候,保命重要,等從北城回來,讓方東鐸和白梔梔建立濃厚的友情。
然後再把兩個人結婚的事情提上日程,順序可不能亂了。
“他們不同意?是不是你談話的方式有問題?要不我找個機會跟澤澤和禾禾談談?”
“可千萬別,小孩子們都很敏感單純,你這個外人出麵的話,兩個孩子會以為咱們聯合在一起給他們倆施加壓力,隻會適得其反,你再等等一等好不好。”
方東鐸看她一臉認真的表情,笑著問:“單純?他倆?”
“嗯嗯。”柳翠翠很是單純地點點頭。
方東鐸:我看單純的是你,那倆猴孩子絕對是人精,一個比一個會拿捏人心。倆孩子怕方東鐸被其他人搶走,甚至還派幾個小同學盯梢。
隻要他跟哪個女工多說幾句話,倆小人精就會從天而降,一口一個爹,喊得人骨頭都酥了。
現在在二七廠哪怕是後廚的狗,都知道他是有主的男人。
他又瞥了一眼沒心沒肺的柳翠翠,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身邊的人都著急,就柳翠翠這個當事人一點都不著急。
她不抗拒和他發生關係,但是她不想跟他結婚。
方東鐸無奈地轉移話題:“後天去北城,帶著澤澤禾禾還有咱娘一起吧。”
“不用了,兩個孩子鬧騰,要坐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受罪的很,咱娘有高血壓,在家就好。”
知母莫若女,王杜娟什麼脾氣秉性,柳翠翠清楚得很,她娘過去鬧笑話,到時候張家人再對東雯有什麼看法就不值當了。
方東鐸的眸色瞬間暗淡下來,就算是有結婚證的存在,她還是沒把他當一家人。
“我還有事,先走了。”他怕自己繼續待下去會跟柳翠翠捅破彼此間的最後一層窗戶紙。
柳翠翠:怎麼生氣了?
“娘,你在幹什麼?你哪來的貂?”
柳翠翠回家就看到王杜娟穿著一件貂皮大衣,現在都春末了,也不怕捂出痱子。
王杜娟都沒正眼看她,扭頭對著小板凳上的兩個小觀眾問:“好看嗎?是不是看起來比較貴氣?能不能把張錚他媽給比下去?”
澤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