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覺得你娘手裏的錢是哪來的?”
柳翠翠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了,一個激動差點從椅子上坐起來:“方東鐸,我有個事情忘記告訴你了,不過你先答應我,別生氣?”
“你說,隻要你不背著我找男人我都不生氣。”
柳翠翠麵色有些為難,齒尖咬著唇瓣,貌似有難言之隱。
“柳翠翠,我才離開多久,你就找男人。”男人的眸色頓冷,嘴唇繃成一條直線。
“不是,不是,沒找男人,也算是找男人了。”越解釋越說不清楚。
看著她支支吾吾的樣子,方東鐸也沒心情看接下來的演出了,拽著柳翠翠的腕骨就把她拉到了室外。
男人站在她麵前,輪廓分明,眉目深邃,下頜線線條利落流暢,就是一雙眼睛冷光逼人:“你是不是又和肖碟在一起了。”
柳翠翠咂摸嘴,搖搖頭:“什麼叫‘又’我和肖碟之間純地比純牛奶還要純,我說的找男人是為了你。”
根本沒給方東鐸誤會的時間,她趕緊補充:“你不是被趙光明帶到北城來了嗎?生死未卜,我就私底下見了白梔梔的大舅,也就是北城警察局的局長,把那些錢都給他了,讓他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你給撈出來。”
“都給了?”
柳翠翠重重地點點頭:“你放在徐雄兵的那十五萬,還有我娘那的三十萬,你罵我吧。”
方東鐸好氣又好笑:“我罵你做什麼,你也是為了我好。”他輕柔地揉了揉柳翠翠的頭,像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沒事,咱們還有半邊天和禾禾服裝廠。”
“半邊天和禾禾服裝廠也不是咱們的了,我給賣了,賣的錢也一起給白梔梔大舅了。”聲如蚊蠅般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柳翠翠明顯感覺覆在她頭頂的手頓了頓,她為了救出來方東鐸可謂是破釜沉舟了,搭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
錢可以賺,可人沒了就真的沒了。
柳翠翠從白梔梔那裏知道趙光明是總書記的秘書,也知道方東鐸被囚禁了,就想著白梔梔的舅舅能說上話,可以幫忙打點一下,說不定能救出來方東鐸。
她這邊也沒放棄,混進了豐澤園,見到方東鐸才知道事情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劉坤平不是想要方東鐸的命,而是想方東鐸替他賣命。
她那送出去打點的錢幾乎是全部打了水漂。
“沒關係,那些錢咱們應該能要回來。”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希望吧,我現在就希望白梔梔的舅舅還沒把錢給送出去。”
事實證明,柳翠翠的希望落空了,劉坤平看著信封裏的兩張存折,對著趙光明:“陸建國怎麼跟你說的?”
“我估摸著八成是想用這筆錢,買方東鐸的命。”
劉坤平笑了,笑得很是老謀深算,把信封往抽屜裏一放,鎖好,扭頭說:“那你告訴你老同學吧,事情辦好了,方東鐸能留一條命。”
趙光明:“可書記,你本來也沒打算要方東鐸的命,這錢是不是……聽說柳翠翠為了湊錢,把服裝廠都賣了”
他私下裏覺得劉坤平這麼做有些不地道,一邊派人去勾搭方東鐸;另一邊還收柳翠翠的錢。
沒了錢,還沒了男人,這不是把人家一個弱女子往絕路上逼嗎?
“這錢是不是應該給人家退回去。”他上前兩步,終於勇敢了一會,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劉坤平不讚同地搖搖頭:“這錢是她主動送過來的,還有方東鐸能輕而易舉地被宋淑華勾引走,是方東鐸意誌力不堅定,跟我可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