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打妞妞別下那麼重的手，我看著心疼。”
方東鐸：“我知道你心疼妞妞，可是那孩子被娘和劉書記慣得無法無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孩子就像是小樹苗，必須經常修理枝條要不然的話容易長歪。你放心，我下次……”
“我是心疼你的手，打疼沒？”柳翠翠眼底閃著痞痞的壞笑，手往後伸，去摩挲男人的手心處的老繭。
方東鐸手裏的棉棒順著女人的肩膀的曲線滾下，落在枕巾上，瞳孔驟縮，眼神幽深不可測，沉吟了半晌，滾了滾喉嚨說：“妞妞聽到估計會哭。”
“我已經聽到了。”帶著鼻音的軟糯童音從背後響起。
方東鐸回頭就看到妞妞光著腳丫子，站在門口，懷裏還抱著枕頭，他連忙幫柳翠翠把衣服穿好。
三步並兩步地下床，把妞妞抱在懷裏，把凍得冰涼的小腳丫放進睡衣裏給她暖暖。
“妞妞，你怎麼過來了，是睡不著嗎？”方東鐸抱著妞妞上床，順勢踢了踢在床上躺屍的柳翠翠。
“妞妞，剛剛你娘跟我開玩笑的，我們都很愛你的。”
妞妞沒說話，水蒙蒙的大眼睛看向柳翠翠，小手一指：“她才不愛我。”
“我就不愛你，你有本事咬我呀。”柳翠翠才不慣她這毛病，小孩子覺得不滿足她無理的要求就是不愛她。
玩具都能堆滿半間屋子，每次出門還要玩具，不給買就撒潑打滾睡在地上不起來，柳翠翠就冷眼看著她撒潑。
不僅自己不給她買玩具，還不讓其他人給她買玩具，這樣時間一長，母女倆的梁子就結下來了。
“爹，你看她就是不愛我，你怎麼不給我找一個喜歡我的媽媽。”
方東鐸看妞妞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瞪了她一眼：“你還真有意思，孩子多大，你多大，你就不能讓著她？”
“她是第一次當女兒，我也是第一次當媽，憑什麼要我讓著她，她現在還年輕，以後揚眉吐氣的日子多的是，我都這一把年紀了，你還讓要讓我受委屈嗎？”
柳翠翠努了努鼻子，抹了抹眼尾並不存在的眼淚，嬌柔造作地在男人肩膀上錘了兩下：“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我受我娘的氣，還要受閨女的氣。”
“妞妞，跟你娘道個歉。”方東鐸撫了撫額角。
“我不。”妞妞小公主脾氣也上來了，抱著頭扭頭不看方東鐸。
“妞妞乖，你道個歉，爹明天就去帶你去買你上次看中的會說話的洋娃娃好不好？”方東鐸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知道妞妞一直對那個洋娃娃念念不忘。
妞妞眨巴著眼睛想了想，沒怎麼猶豫就點點頭，反正道個歉又不會少塊肉，都準備開口了。
“不行，不能買玩具，就算要買也是下個月買，之前你已經答應過我了，一個月隻能買一個玩具，月初的時候已經買過一個半人高的小兔子了。”
柳翠翠大聲製止，絕對不能壞了規矩，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妞妞看樣要到手的洋娃娃沒了，繃不住了，撇撇嘴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嚎啕大哭起來。
“這個月都28號了，月底了，就當下個月買的好了。”方東鐸被吵得頭疼，隻覺得自己麵對的是兩個不懂事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