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四人,心思各異地用完了早膳,各自離去了。隻不過,陸淮硬是說自己要散步,拉著薑綰一起去了。
至於柳姨娘,很識趣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昨夜二爺一整夜的冷臉,她可不想再嚐試了。看來,她也得找個借口不來落雪院才是,這兩位的事,她還是少摻和得好。
由於陸淮的腿還沒好利索,同薑綰出來散步,都是拄著拐杖的,這不由得讓人想到—身堅誌殘這個成語。
雖然是有些不合適形容陸淮,總歸是這個意思了。
薑綰對此,極為無奈,後邊一堆丫鬟小廝跟著,天還冷,也不知道現在散步,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放各自回去,在屋內烤火自在。
陸淮似是瞧出了薑綰的不自在,於是頓住腳步:“除了芸香和小石頭,其餘人都忙去吧,我也不是殘廢,這麼多人跟著作甚。”
“是。”後邊的小廝和丫鬟,忙不迭地離開了。
有看得明白的,心裏頭知道,這是二爺想和二少夫人好好相處,她們可不能不長眼,還賴著不走。
雖少了許多人跟著,可薑綰還是有些不自在。不為別的,就因為,同她一道的人是陸淮。
可住在陸府,總是寄人籬下,是沒有太多話語權的,薑綰也隻能忍著了。
走著走著,幾人來到了一處庭院中,不遠處有歇腳的地方,正好走累了,薑綰也懶得搭理陸淮,徑直走到亭子中坐下。
陸淮見狀,也不勉強自己,他也確實走得累了些。
放薑綰回去吧,他心有不甘,可硬找理由讓她陪自己,這一路上,兩人都沒說過十句話,大多時候,都是自己問,薑綰才言簡意賅地回答。
“小石頭,去我屋裏,將我那件狐裘拿來。”陸淮低語囑咐著。
這裏離自己的竹月軒不遠,薑綰今日穿得少了些,是該好好禦寒。
“這……”小石頭麵上有些為難,老夫人可是囑咐過,二爺身邊,不能少了人伺候。方才二爺就留了自己一個在身邊,現在自己離開了,若是被老夫人知道,隻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啊。
“我讓你去,你去就是了。”自從自己受了傷,接二連三的倒黴,府裏的人,都把他視作易碎的花瓶,這讓陸淮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能容忍?而且,他不允許,有人違抗他的命令。
“二爺稍等,小的這就去。”小石頭一看陸淮麵色平靜異常,暗呼不妙,趕緊識趣兒的快速離開了。
“少夫人,那邊有一處秋千,奴婢記得,那是今年夏天表小姐來時做的,不如您去瞧瞧?”芸香其實是有些笨拙的,但心思算好。看著薑綰神情越發鬱悶,想著法兒的讓薑綰開心。
“秋千?”薑綰一聽,圓圓的大眼睛裏,透著亮光,“那感情好啊,我正無聊呢,玩玩也好。”
總好陪著陸淮,再說,這秋千,她小的時候,家裏管得嚴,隻讓學習不準娛樂。長大後,自由些了,再玩,卻已經過了年紀,也就玩過一兩次,就遺忘了。
如今這個年歲,加上有差不多大的芸香在,又燃起了薑綰內心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