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4r\u0016i2�這婦人見薑綰不語,還以為是她被嚇到了,連忙開口安慰:“這經人事的,和未經人事的,差別大著呢。少女嬌俏,眉緊腰挺,而婦人卻嫵媚動人,如盛開的鮮花,嬌豔至極。”
“不瞞姑娘,老婦第一眼瞧見姑娘,便知道,姑娘還是處子之身。這事,準錯不了。”婦人眯著眼睛,低聲笑著說。
薑綰仍舊沉默著,隻不過,那眼眸深處卻多了一絲嘲諷,她的唇邊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這位嬸子,我實在費解,若我不是清白之身,難道在陸家待得不好,就不能離開嗎?我是一個人,為何沒有選擇的權利?”
婦人聞言,心裏有些駭然。在她看來,薑綰此言,太過驚世駭俗,想法也是聞所未聞,難怪會鬧出今日之事。
婦人的生活經曆告訴她,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是自古不變的道理。離開?除非是不想要名聲了,光是周圍人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淹死人。
“嬸子見諒,是我失態了。”薑綰自嘲一笑,柔聲道。
是她的思想與這裏格格不入罷了,在這裏,離婚的女人,除了要受到世人的閑言碎語,更大的困難,在於血脈至親的惡語相向。這些,才是逼迫女子,不能輕易離婚的原因。
因為,離婚隻能得到休書一封,哪怕是雙方願意的和離書,也得女方有權勢才能得到。
薑綰隻覺得,她的力量好渺小,想要反抗不公,真的好吃力,好累啊……
“沒事……”婦人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得訕訕地走到一旁,裝作忙活。
一炷香後,婦人領著薑綰,重新回到公堂之上。
當婦人說出薑綰仍舊是清白之身時,眾人嘩然。
“原來,薑綰說的是真的。”
“哎呀,那這陸家二公子豈不是……”
“噓,小點聲,咱們這些平民百姓,可惹不起陸家。”
……
眾人推牆倒,外頭看熱鬧的人群,口風轉變得極快,諸如此類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傳到堂上,像是一記記耳光,明晃晃地扇在臉上。
陸淮一臉的菜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陸老夫人更是氣得胸脯急劇起伏著,一張蒼老的臉漲成紫紅色,“薑綰……”
話還沒說完,陸老夫人急火攻心,就這麼硬生生地暈倒過去了。
“母親……”陸淮連忙扶住陸老夫人,心急地喚著。
“大人,民女跟師傅學了些醫術,可否容民女為陸老夫人醫治,也省得麻煩縣衙的大夫。”薑綰站起來,對著堂上的縣令行禮,態度恭敬謙遜。
別以為她是爛好心,陸老夫人這一暈倒,隻怕會把事情往後拖,遲則生變,她不能任由準備多日的機會,就這麼被拖下去。
“準了。”
得了範縣令的允許,薑綰一把拉開陸淮,快速將陸老夫人平放,順手把脈診斷。
不多時,薑綰好看的柳葉眉微微一挑,原來這陸老夫人是裝的,打的就是感情牌,想要拖延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