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玄清觀之後,賀丞並未回賀府,而是來到了宋府不遠處,詢問暗中看護薑綰的那些死士一些事情。
在得知薑綰險些喪命疫病之時,賀丞毫不手軟地殺了領頭的死士。這些死士還真是死的不成,事情都過去好幾日了,卻不告訴他一絲消息。
他是忙於唐以沫病倒的事情,可也不代表別的事他不管。
說來,這也是宋聞璟為了不讓賀丞察覺異常,對這些死士進行了催眠。若非賀丞帶著陸韶給的玉佩,還真不一定能破除宋聞璟施的法,得知這事。
“宋聞璟……”賀丞眼眸深沉地喃喃著這個名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短短一日,便趕了回來,太過異常了。”看來,他還真有必要去宋府走一遭。
不過現在時候不早了,不適合打擾,明日再來好好瞧瞧,這宋聞璟,到底是人,還是妖……
翌日早上,轂轆滾動,隻聽車夫“籲”的一聲,停在了宋府的大門前。
見到賀丞,早就等候多時的薑綰和宋聞璟迎了上去。
“不必多禮,進去再說吧。”在薑綰開口之前,賀丞先開口道。畢竟他和薑綰的關係,除了親近的幾個人,旁人沒有知曉的。若是表現的太過親近,也會平白遭人猜忌。
“是。”薑綰笑了笑,乖巧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是何事,得賀丞親自前來,於情於理,她都得親自迎接,畢竟這身血肉,是他和唐以沫給的。
進屋之前,賀丞特意觀察了宋聞璟一番,見他麵無血色,整個人也散發著憔悴之色,一看就像生病了。
坐下喝了口茶,賀丞不經意問道,“綰綰,聞璟這是怎麼了,神色這般不好?”
“父親,聞璟前些日子病了,這幾天才好了些,麵色是差了些。”對於在霧溪村遇到疫病的事,薑綰不打算告知。
一是會引起賀丞不必要的擔憂,二是她不願讓人察覺到宋聞璟的異常之處。
不過話說回來,這幾日無論她怎麼給宋聞璟調養身體,仍舊沒有多大效果,而她不能明著開口詢問是為何,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
“這樣啊……”賀丞放下茶盞,“我那兒有上百年的人參,待會兒讓人送來,你們倆好好補補,你也是,麵色差得緊,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做兒女的,總是如此報喜不報憂,若非他在暗中安插了人手,還真要被她糊弄過去。
“父親說的是,女兒記下了。”薑綰微微垂下眼瞼,恭敬應道。
“對了,不知父親今日到訪,可是有要事相商?”薑綰猶豫一瞬,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後日便是你娘的生辰,我想著……告訴你一聲。”不過眨眼的功夫,賀丞便改變了主意,道,“雖然你娘不能認你,可我總想著,你能陪她過一個生辰。”
他不得不做兩手準備,以保萬無一失,將兩人分開。但這事也是事實,他們虧欠薑綰太多,不好意思在信上道明,也怕她直接拒絕。
“父親,既然是娘的生辰,我自會去一趟。”薑綰鬆了一口氣,這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