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三司使求我的事情可不少啊!”柳人屠用手指挑起許錦柔的下頜,眸中含著撩拔之色。
“是許客卿求柳監國,與三司使無關,唔…”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低頭親了下來,咬著,糾纏著,她的嘴唇也開始動作,舌尖相繞,好一會兒她才臉色嫣紅的用手遮住他的唇。
“這裏不是聽雨軒也不是銅雀閣,是你會客的地方,讓人撞見了多羞人。”她睨著他,滿麵嬌羞。
“那你應允今晚不走,留下來陪我,如此便放了你。”他的眸盯著她的唇,滿是期待。
“嗯…,好吧,我還是鬥不過你這惡人,不過要有分寸,可不能動了胎氣,讓孩子有事。”她麵帶嬌嗔。
“隻要你有分寸就好,我的分寸還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他壞壞的笑。
“你這惡人,若是謂州王再欺辱我怎麼辦?”她粉麵羞紅的推開了他。
他就勢坐在她的身旁,“有我在,沒人能夠欺辱你,便是西蠻聖上親自也不行。”
柳人屠言語鏗鏘,神色鄭重,許錦柔破涕為笑,微微頷首。
“謂州王離開監國府應該還會趕去明月樓,他若見不到你,會不會怪罪。”許錦柔美眸中含著憂慮之色。
“謂州王爽約在先,然後擅自來我監國府欲行奸淫之事,他雖然貴為皇子也不能在監國府為所欲為,既然采礦匠人都已經到了,獎賞不要也罷。”柳人屠眉宇間微有慍色。
“可他畢竟是皇子,不論怎樣,你…可得罪的起?”她憂心忡忡。
“放心吧,頂多送個美女給他了事,謂州王的秉性我清楚的很,說吧,你想求我何事?”
見柳人屠胸有成竹,許錦柔心中雖然還隱隱有些擔心,可也不便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
“是我以前求你的事,你已經應允過的,隻是如今到了你該兌現的時候,常山郡王向榮受的苦差不多了,趙王宋興是否也該出獄了?”
她的柔荑溫涼如玉,觸手絲滑,他抓在掌中捧如美玉般摩挲。
“既然許客卿親自到監國府相求,我柳人屠怎麼能不賞這份薄麵,稍後就派人當著常山郡王的麵講明此事,應許客卿懇求免去他服役之苦,即刻釋放回府。”
“如此,客卿許錦柔多謝柳監國了。”她裝的很正式。
他眸中閃過淫色,說話卻一本正經,“許客卿不必客套,隻需在床上的時候掌握好本監國的分寸,令本監國滿意就好。”
“你又來…,人家在跟你講正事。”她麵上剛剛褪去的紅雲又倏爾浮現出來。
“本監國講的也是正事!”見她撅起嘴,他笑道:“據下人來報,向榮身體狀況日差,真要讓他做滿整月,估計就活不成了,他死活原也不打緊,但死在監國府裏畢竟還是不好,免得有心人生出事端,說我柳人屠不能安撫大楚民心。”
“是有西蠻權貴要對監國不利嗎?”她憂心之色溢於言表。
“大楚的監國之職是個肥差,西蠻自然有人動心,可也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你倒不必替我擔憂,我完全可以應對。”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在上一世,西蠻的四大世家和皇親國戚都對大楚監國一職垂涎三尺,這是一個堪比大楚皇帝的職位,在大楚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了坐上這個職位的機會誰能不心動呢!
而這種情況會逐漸愈演愈烈,雖然如今柳人屠胸有成竹,可許錦柔知道,他會有疲於應付的一天。
“嗯,你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那我就放心了,宋興呢,可能放了嗎?”她不能表現出知道的太多。
他的神色間突然有些凝重,“昨日…,蔣浩遠已經死了。”
她心中一緊,“你…終於還是殺了中書令。”
他微微搖頭,“並非是我下令殺的,蔣浩遠是自盡而亡的,我隻是同他講明了一件事情,他若不死,蔣家的男人就都得死,所有女人都會成為奴隸,任人肆意淩辱。”
“終究還是你迫中書令自盡的,不過能保全他的一家老小,這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她神色有些黯然。
“你懂我就好,大楚之勢日趨平穩,西蠻還有人對監國之位虎視眈眈,我也不想殺太多的人引起騷亂,但是鼓動趙王謀反的事必須得有個交代,蔣浩遠攬下了所有的罪然後自盡而亡,所有關於謀反的事也就平息了,趙王宋興也該出獄了。”
“宋興出獄以後是會回返澤州任職還是會派往他處?”
他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宋興會留在大楚京都城中。”
“啊…,為何這般安排?”許錦柔有些意外。
“蔣浩遠自盡之前去見了趙王宋興,當麵哭訴了一番他對大楚的赤膽忠心,突然間抱住宋興咬掉了他的一根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