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點小酒,算不了什麼!”確實,比起剛和冰雨琪分手那段日子,現在的這幾杯酒,隻是小巫見大巫。
而竹若伊,聽了韋施恩的話,晶亮的眸子暗了下去。
埋頭又喝了一杯酒,是的,她不想再重複幾年前的悲劇。
“小恩,你呢?後來如何了?”竹若伊換了個話題,因為明白,她討厭失控的自己。但若再在往事中打轉,難保自己會不會抓狂。
以兩人的默契度,韋施恩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能怎麼樣,這種沒未來的暗戀,我雖然是第一次經曆,也是知道那隻是在心中暗自滋生的嫩芽,遲早也是會被扼殺掉的!”
竹若伊敲敲她額頭,端著大姐姐的姿態。
“丫頭,這種沒誌氣的話,真是是你說的?你該不是昨晚看了什麼言情大片,背著台詞來博取我同情吧!放心,今晚的酒,我請!”
韋施恩抓住她的手,眼裏一片清明,看來,真的對這段暗戀不抱任何希望,才能用如此淡然的心態說起。
“前幾天,他很開心地請大家吃飯,一看那滿臉春風的樣子,就知道是事業愛情兩得意的時候,席間剛好有人調侃他是不是泡妞成功,他耀目而帶點靦腆的笑著,算是默認了那人的胡言。你說,這樣,還不足以讓我死心嗎?”
竹若伊不再說什麼,人生在世有三種事無法掌控:噴嚏、貧窮、愛情,所以,為這三種事所傷,也隻有當事人
才能明白個中的痛。
端起酒杯碰了碰韋施恩的酒杯。
“好吧,不是我們的菜,我們不覬覦!我還有半個月的年假,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一起也去玩個夠!”
快三十歲的女人,已經清楚對自己而言,什麼才是最重要!什麼才最該要把握!對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雖然會悵然若失,卻再也不會像都十八歲時初經情事的少女會為此哭哭啼啼。
懂得了什麼時候該執著,什麼時候該放手,也懂得要善待自己並要把握機會及時行樂。然後發現,愛情其實隻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好或不好,隻如油鹽醬醋一般,為生活添些味道,缺了,或者會淡些辛些,並不會影響生活。
“好呀,八月中旬吧!”
兩個女人,細聲說著,偶爾響起的笑聲清脆,雖然PUB內人聲嘈雜,卻真切地傳到坐在另一邊喝悶酒的墨梓昊的耳裏。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越喝,臉色越沉。最後,終是忍不住站起來,瞪著那兩個親密的女人一眼,結了帳大踏步離開。
……
第二天下午五點三十分,竹若伊準時下班。因為這天是周五,每周這天,她肯定會回家陪父母。
鑰匙插在門上,擰開的時候,隱約聽到屋裏傳來男人宏亮的談論聲,帶著好奇擰開門。在玄關脫鞋的時候,聽得出來,其中一把男聲是自己爸爸,而另一個,有點熟悉,卻又不太確定,畢竟,他沒有出現在自己家
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