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濤說二百席酒席有點勉強,果然,這二百席是桌桌爆滿,座無虛席。而且這些人之中,除了竹家和墨家極少數的親戚之外,其他全是墨澤濤口中的有生意上的往來或是其他關係的達官顯貴。
令竹若伊倍感意外的是,這墨家,幾乎真的可以算沒有親戚,隻有墨澤濤一個白發蒼蒼的堂哥,聽說是從大山裏出來。竹若伊這才知道,原來墨氏龐大的商業王國,竟是墨澤濤在年輕時白手起家,一路磕磕碰碰地從創業到守業,再到後來的辛苦拓展產業。一個讓人覬覦的商業帝國,完全是由一個無名小子用自己的雙手,憑籍著過人的堅忍和毅力一手創造。
竹若伊不禁對這個老人生了不少欽佩的情緒,心裏更為自己和墨梓昊這場欺騙老人的婚禮而生了內疚。
有好幾次,她都想和墨梓昊提起這種擔憂,但見墨梓昊完全一個標準新郎模樣,唇角眉梢全都沾滿了喜氣,一整晚基本沒合過口,一直臉帶微笑牽著她的手客氣而有禮地一一接受賓客的道賀。
一整天下來,竹若伊隻覺得前所未有過的疲勞,人像散了架一樣,尤其是腳像要折斷了一般痛。這帝豪那個能容二百桌酒席的大廳,比起一個足球場還要大,而她就一直穿著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在這個足球場裏穿梭,這種堪比酷刑的痛苦讓竹若伊在心裏叫苦不迭。
隻是她的個性本來就要強,也不
習慣為一點小疼痛就苦著臉,所以,一直到墨梓昊不小心看路她走起路來一跛一跛,才發現她的異常。
於是連忙扶著她坐下。
“伊伊,你不舒服嗎?還是,走得太多,累壞了?”
竹若伊搖搖頭,扯出一抹在墨梓昊看來極為牽強的笑容。
“咳咳,不是累的吧,隻是沒想到爺爺所說的二百席是這麼壯觀,幸好這帝豪隻能擺二百席!”
墨梓昊心痛地半蹲下來,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膝上。
幫她將鞋子脫掉,竹若伊想要製止他。
“呃,墨梓昊,你快放開我,這大庭廣眾之下,你一個有頭有臉的墨氏大少爺居然為我脫鞋子,雖然我是很有臉子沒錯,但你肯定是會讓人笑話是‘氣管炎’的!”
墨梓昊一臉不在意,手已經將她的腳板輕抬起來細細察看起來。
“那就讓他們笑話呀,一個大男人,連老婆都不疼,還配稱男人嗎?這跟是不是‘氣管炎’沒有關係,再說,不是有首歌這樣唱的嗎?”
竹若伊一時摸不著頭腦:“什麼歌?”
“某個香港歌星的老歌了,是誰我就不太記得了,大意是‘怕老婆會發達,夫妻嗌交趕客,錫老婆甘先會發大達,如命運微妙的搭配’”
這首粵語歌竹若伊聽過,他唱的幾句意譯過來是“怕老婆會發財,夫妻吵架趕客,疼老婆才會發大財,如命運微妙的搭配”,現在從墨梓昊口中聽到,卻覺得滑稽之餘,別有一番貼
心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