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一看,卻見美男將那張大大的真皮沙發從小客廳一直推到了床邊。
“我靠,墨梓昊,你這是要幹嘛?”一路警告自己要溫柔的某女,忍不住大聲問道。
美男停下來,朝自己老婆咧嘴一笑,極盡討好嫵媚。
“老婆,別氣別氣,你讓我睡沙發,我睡就是了!不過,要是你晚上有什麼需要,我睡得太遠了,會聽不到。”
某女無語!不知是認同了他的話,還是懶得再理他,低頭又看起書來,言外之意就是任他隨意折騰就是了。美男將沙發緊緊地偎在床邊,心裏是真的很想要和老婆說說話,特別想要了解一下她這幾個月的情況,但見某女依舊不願理睬他,他隻得抱了筆記本電腦坐沙發上,調出白天堆積下來的工作,修長的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敲打,處理著一堆堆煩人的事務。
隻是,他的效率並不高,平時他用半小時就能完成的工作,都過了一小時了,工作進程還不到一半。原因,當然是他的目光不時飄向床上的方向,心也一直係在坐著那人的身上。
老實說,他一直認為,女人都是極小氣極麻煩的生物,需要男人哄著嗬護著,偶爾任性偶爾蠻不講理。也因為這個原因,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和身邊的女人保持著極安全的距離。直到冰雨琪出現,他才無來由地對她有種接近天性的好感,而和冰雨琪交往的兩年間,也印證了他的想法,因
為冰雨琪就是那種極小氣極麻煩且時時要人哄著嗬護著的女人,不止任性還時時蠻不講理。現在回想起來,他真的不明白當時自己是中了什麼邪,會喜歡上那樣的女人。
但竹若伊不一樣,從一開始,她的個性及行為全和尋常女人不一樣。小氣、麻煩、任性、蠻不講理這些特征套在她身上全不適用!就像這次離開,四個月沒有聯係過他,卻從不曾對周圍的人說起兩人爭吵之事。甚至連小恩,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好友在四個月前吵翻了,並在這分開的四個月中相互不瞅不睬、不曾通過音訊,大家都隻當這兩人是恩愛夫妻。
如果換作別的女人,肯定會到處找人哭訴,又或者拉攏一下長輩讓長輩教訓這樣的混蛋老公一頓。但她這幾個月裏卻沒事人一樣,除了不理他之外卻是照常關心著爺爺的身體狀況。再見麵時,他以為她至少會臭罵自己一頓,也以為她會耍耍小性子不理自己。
殊不知,她卻什麼都沒有做。沒有臭罵自己,也沒有耍小性子不理自己,在長輩麵前也沒有趁機說些損他臉子的話,隻是,那種拒人千裏的冷漠疏離讓他心慌不已。
自覺自己罪該萬死,然後自行進行了一番自我檢討及懺悔之後的美男終於還是開了口。
“老婆,這四個月你是不是恨死我了?”她不罵,看來是等著自己主動認罪呢!
這樣問,猶如一石擊起千
重浪,他是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會換來她一番劈頭蓋臉的臭罵。於是揣著忐忑的心問完,更是小心而惶恐地望著她白裏透紅的臉,那張臉依舊很美,比起四個月前豐滿了一些也更誘人一些。某女終於側頭用探究的目光細細打量了他一番,然後一臉雲淡風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