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陶然，我對他的印象隻有那長長的劉海，一說到劉海我就想到了那句：
“xx，你竟然敢讓劉波兒劉海兒留疤！”
哈哈哈……
但是那次之後，我再想到他，腦海中浮現的不是他那長長的劉海兒，而是眼睛，那是一雙異瞳，墨色幽深，紅色詭譎。
那天放學，我去小賣部買筆，回去的時候經過一條小巷，我還沒有走到那裏，隻見兩個男生從裏麵走了出來，本來放學就晚，當時天都開始暗了。
那兩個男生有點奇怪，他們在整理衣服。
小巷昏暗，但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倒在地上。
我又不是什麼好人，才不會多管閑事呢。
那個人吃力的扶著牆站了起來，他好像看到我了。
當時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我走了過去，直到走近才看清楚，他是陶然，是我的同班同學。
他的劉海還是那樣垂著，我看見他的下巴微腫，露出的手臂上有些青紫，落在那蒼白的皮膚上有些刺眼。
看不見的地方估計也不是很好。
“喂，你要幫忙嗎？”
他拉了拉自己的袖子，與我擦肩而過，隻留下淡淡的一句，“不要多管閑事”。
真是的，好不容易善良一次，居然被嫌棄了。
②
沒過幾天，我又看見他被欺負了。
我無視了他，裝作沒看見。
直到一次又一次的看見他被欺負。
……
我就在一旁看著，等到欺負他的人走了， 我才走了過去。
他似乎是疼的還沒回過神。
我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他的劉海向一旁滑去，露出了那一雙眼睛。
異瞳……
那又怎樣？
“喂，陶然，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既然說了不讓我管，那怎麼還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麵前出現？”
“下次別再讓我見到你，不然的話……”
“我就和他們一塊兒揍你。”
我甩開他，雙手插兜轉身離開，淡淡的留下了一句，“廢物。”
③
結果沒兩天，我又看見他了。
他又被人欺負了，隻是這次，我看見他還手了，不過沒打過，然後就被揍得更狠了。
我咬碎口中的糖果，真是的，本來心情很好的。
一個人也打不過，真沒用。
我走過去唰唰唰的就把人都給撂倒了，感覺自己帥呆了。
有個人好像是要罵我，“你t……”
管他呢，我一腳就把剛要站起來的陶然給踹倒了。
“沒用的東西。”
“就兩個人還打不過。”
陶然抬起頭看著我，那雙眼睛含著霧氣，可能是疼狠了。
“看什麼看！你煩不煩！”
“天天被欺負！天天挨揍！”
“你有病啊！”
“打不過你還不會跑嗎？！”
“你是受虐狂嗎？！”
“我就奇怪了，回回都能看見你。”
“還記得我上次說的什麼嗎？”
我直接反手一個巴掌拍到一旁剛起來的那個人臉上，那人摔倒在地，腦子懵懵的，陶然也有點兒懵。
“你……”
“看什麼看啊！你瘦的跟個電線杆子似的！我怕把你揍死了不行啊！”
不過欺負他的那兩個人倒是挺結實的，也挺抗揍，我過去直接刷刷刷一頓揍。
“煩死人了！當然就不能找個偏僻點的地兒啊！”
“非讓我看見？非讓我看見！”
“搞行為藝術啊！”
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陶然就總是跟在我後麵，不過受欺負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但是他在我眼中，依舊是個沒什麼用的廢物。
高考之後，再沒有見過他。
直到……
⑤
我提前畢業，找到了第一份工作，總裁秘書。
麵試的時候，“我去……”陶然。
⑥
後來……
我拽著他的領帶，把他摁在茶水間。
“親我。”
他耳尖微紅，顫著睫毛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