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與燕夜雪回到宗主殿，楚幽幻與柳無相已等候多時，與他倆一同等候的，還有四百七四名先天九重修士。
當看清楚這批修士的麵貌之後，饒是顧風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忍不住嘴角抽搐，眼皮翻滾。
暮氣衝天，老態龍鍾，這兩個詞來形容眼前那批修士，最為恰當。
用仙瞳略微觀察了一下，那四百七十名修士中，百分之八十都在兩百二十歲到兩百三十歲之間，剩餘百分之二十，也超過一百九十歲。
先天境，乃修煉體係中第一次飛躍，肉身發生蛻變，脫離了凡人的範疇，壽元暴增一倍，極限能活300年。
當然，這隻是極限。
由於在修煉過程中，或多或少會出現濫用丹藥、身體暗傷等情況，先天境修士通常能活250到270年不等，嚴重的可能更短。
大殿中的這批修士，在這個年齡都無法突破蘊靈境，基本上沒有奇跡了。
“就沒有看起來周正一點的修士嗎，你看看這些修士，近一半彎腰弓背，還有三分之一拄拐杖。牙齒清一色所剩無幾，臉上褶皺蒼蠅飛上去都會被夾住......”
顧風低聲朝著身旁的楚幽幻吐槽道。
“沒辦法，年輕一點的，都想再花十幾二十年搏一搏...這些修士，從少年時期就在落霞宗，兩百年過去，與外麵親人也斷了聯係，孤家寡人，對落霞宗絕對的忠誠！”楚幽幻撇撇嘴道。
“柳副宗主，我就納悶了，今年落霞宗出了二三十名蘊靈境，而且都還很年輕，總不可能天才全部集中在今年吧！”顧風忍不住再次問道。
“你是想問往年那些蘊靈境都去哪了？”柳無相微微一笑，捋著胡子繼續道：“落下宗弟子在突破蘊靈境後，有幾個去向：一、留在宗門，從普通執事當起，或在本宗或外出管理宗門產業，隨著修為的精進，一步步成為長老！這樣選擇的比較少，因為宗門限製太大，不自由。
二、自己出去闖蕩天下，或成立家族或移居資源豐富的郡城或成為獨行俠自行修煉，這就比較自由，隻需一次性用宗門貢獻積分買斷身份，就可離開，這也是大部分修士的選擇選擇。
畢竟蘊靈境的修煉，消耗資源太大，留在宗門會影響下麵修士的發展，放他們出去，還能換回點資源，所有宗門都是這麼幹的。”
“那這些離開的修士，宗門豈不是白培養了？”顧風一臉迷惑。
“那些選擇走出宗門的修士，在離開前會發下天道誓言：功法不得外傳，宗門遭遇大劫，必須回來。談不上誰虧誰賺，算是相互成全吧！”柳無相微微一笑。
顧風點點頭，表示理解，抬頭望向下方，深吸一口氣，朗聲道：
“柳副宗主將詳細情況對你們都說過吧！本宗主就不多說了！”
話落，手指一抹儲物戒指，一百個白玉瓷瓶出現在身前，“這裏麵，都是我煉製的先天破鏡丹；或許大家都聽過本宗主的傳說，從不煉製正經丹藥。
沒錯，這些丹藥有拉稀的副作用，但藥效可以保證，選擇吃下，未來的一段時間，你們會在廁所裏修煉，一邊拉稀一邊修煉......”
“丹藥免費提供，我會帶你們去參加大同學府招生考試，保你們進入楚國第一學府進修，將來......”
“開始發放丹藥！”
“前輩，丹藥您拿好。”顧風麵帶微笑，遞上一枚先天拉稀破鏡丹。
“多謝宗主饋贈，弟子必努力修煉，將來為宗門鞠躬盡瘁！”一名老年弟子顫顫巍巍的接過丹藥，滿是老年斑的褶皺臉上，浮現激動的神色。
“弟子多謝宗主培養！”頭發花白弟子熱烈盈眶，感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或許是不善言辭，他直接給顧風磕了幾個響頭。
“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夫...哦，不，老弟子又能煥發第二春啦，破入蘊靈境後，平添幾十年壽元，老弟子必定逆天！”望著豪氣萬丈的老齡弟子，顧風頓感一陣惡寒，要逆天早逆天了，還能等到現在？
心中這樣想著，顧風還是出言勉勵了一番，給那名老齡弟子增添無窮信心。
“宗主真是好人啊，老弟子在外有個重外甥女，年華......”有老弟子明目張膽的對著顧風行賄，顧風兩眼一翻，你丫的都長成這樣，也好意思將重外甥女獻給本宗主，麵無表情的拒絕。
“......”
花費整整半個時辰，總算發完了丹藥，望著大殿中樂嗬嗬的一群老頭子，顧風嚴重懷疑，自己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左看右看，這群修士也不像是能蘊靈成功的樣子。
“哎——，就這樣吧，楚師姐會安排你們去特定的場所修煉！”顧風輕輕歎了口氣，跟楚幽幻交代了下後續丹藥問題，頭也不回，離開宗主殿，再次展開煉丹。
“跟我來！”楚幽幻大手一揮，帶著這些弟子，前往昨年修建的廁所修練室。
“夜雪？你咋跟來了？”見燕夜雪也跟著過來，楚幽幻有些詫異。
“除顧風外，我是對這丹藥藥效最為熟悉的人，可以幫你隨時查看他們修煉的情況。”燕夜雪麵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