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的猜測,你從出生以來,便一直在青州,最多也就在珈藍聖地與太一聖地間行走,直到遇到修為瓶頸,才來到了這無盡海。”
“由於你的身份,在兩大聖地,哪怕是長老,都對你恭恭敬敬,更別說那些弟子......”
“你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天賦絕佳,父母身份高貴,沒有為資源或者任何東西,發過愁...”
“他們將你視若神明,仰望的存在...”
“你沒受過刁難,更別提追殺...”
“久而久之,你的心境越來越恬淡,難聽點說,就是沒有了追求......”
“用一個形象的詞語來形容,就是一條沒有期待,沒有未來的鹹魚...”
“......”
顧風說話越來越嚴厲,以至於身旁的應雅青,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這話不對吧,妙玉聖女在物質上以及權力上,確實沒有追求,但在武道一途,還是有追求的。”應雅青反駁出聲。
“那是假追求,是百無聊賴之際的消遣,她雖然追求武道,但不知道為何追求武道。”
“長生?她不需要,因為她知道沒人能長生。”
“報仇?她不需要,但凡敢褻瀆她的存在,墳頭草早就老高了。”
“錦衣還鄉?她也不需要,本就身在繁華之所...”
“......”
“就如同這家玉妙坊,雖然開著,也經常過來看賬本,但她真的對這裏的收益關心嗎?
恐怕就算玉妙坊虧得底朝天,也經不起她內心的一絲波瀾!”
一連串的言論,讓應雅青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
妙玉仙子緩緩起身,對著顧風作揖行禮:“還請教我!”
“請教就該有請教的禮儀,跪下!”
此言一出,應雅青眼珠子瞪圓,恨不得將顧風捏死,然而對麵的妙玉聖女,卻依舊麵無表情。
甚至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便要雙膝跪地。
顧風眼角一抽,連忙伸出雙手,製止她的行為。
“你看,就算是這種程度的羞辱,她也無動於衷!
她病得不輕啊!”
顧風並非危言聳聽,應雅青確實病得不輕。
長此以往下去,恐怕對於生死,都不會放在心上。
“那怎麼辦?”應雅青臉色凝重,原本隻是認為妙玉聖女性子恬淡,現在看來,恐怕真如顧風所說,病得不輕。
下跪這種要求,換成任何一名修士,除了對長輩,其餘都是羞辱。
可就算是如此羞辱,居然連妙玉仙子的一絲心弦,都沒有撥動?
這讓應雅青,感到深深的擔憂。
顧風起身,眉頭緊鎖,在院子中來回踱著步子。
他感受到了一絲詭異,仿佛眼前的妙玉聖女,就是一尊提線木偶,不管是思維還是行為,都十分反常。
更讓他在意的是,那尊從不離手的白玉淨瓶。
縱然顧風全力催動仙瞳.破虛,也看不出一絲端倪。
“辦法有兩種:一、動情!情之一道,無影無蹤,但殺傷力恐怖,足以破除她目前的心境。
二、動怒!怒火使人失去理智,應該也能改變她目前的狀況。”
話落,妙玉仙子淡淡出聲:“動情不行,動怒吧!”
顧風苦笑:“對你來說,動情反而容易,隻需跟找個男人睡一覺,一覺不行那就多來幾覺......”
話音未落,一旁的應雅青就怒喝出聲:“顧風,你這是什麼話,妙玉仙子冰清玉潔,豈能如此?
趕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