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四人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唐文佩每日在‘白雲坊’工作,偶爾會來琅琊閣,看望妹妹與顧風,得知趙文潁成了琅琊閣的老師,驚詫之餘,也隱隱感覺,這對爺孫不是平常人。
縱然如此,她也沒過分表現出拘謹與討好。
幼年時期便遭遇家族變故,多年的摸爬滾打讓她明白,自立自強比什麼都重要。
這種品質,格外尊貴,令顧風感到欣賞。
偶爾來時,趁著吃飯的間隙,詢問其工作中,可有遇到問題。
唐文佩總是隻言片語帶過。
顧風鼓勵她:“在哪學習都是學習,誰敢說一名整日工作的煉丹師,將來不可能成為世間大人物呢?”
安慰之後,送上了一本心得,兩姐妹各一份。
這份煉丹心得,記載了他多年的煉丹經驗,以理念為主,並不過分闡述具體。
還夾雜了當年在藥界,所看過的煉丹古籍精華。
最後祝福兩姐妹,自己記熟之後,立馬銷毀,不是怕流傳出去,被人學了,本就不是什麼珍貴東西。
隻不過界關的煉丹術,太過老舊不說,還都是自行摸索出來的。
當年進入界關的那部分修士中,幾乎沒有煉丹師,隻是後來因為需要,半路出家,自行鑽研。
與中州不斷進步的煉丹術相比,太過拙劣,有些理念甚至背道而馳。
顧風不想惹麻煩,故而才有此交代。
兩姐妹如獲至寶,鄭重的點頭!
相比於唐文佩,妹妹唐婉兒與顧風接觸最頻繁,甚至比趙文潁都頻繁。
每次過來,都會跟他講些求學、上課時的一些事情,大多是發牢騷。
這小妮子有些鬱悶,覺得自己出身太差,比不上閣內的大部分學員,偶爾會被鄙視。
雖然界關和諧,但學員之間攀比,也稀鬆平常。
顧風一貫作風,打擊加安慰,令婉兒的心七上八下的,時而像打了雞血,時而如霜打的茄子。
在求學路上的第一年末尾,終於擺脫了吊車尾的身份,成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存在。
趙文潁在琅琊閣名聲鵲起,不僅僅是她掌握的全新古字,還因為她無雙的容顏。
那全新古字,比界關內大宋神朝後裔掌握的古字,強大了一倍有餘。
很多其他地方的大宋神朝後裔,慕名而來,進入琅琊閣旁聽。
甚至於界關的一名領袖,也來了這裏。
得知趙文潁在中州時,是大宋古族的前任族長,還曾掌控過聖紋鼎,頓時驚訝非凡,想邀其進入中都(界關第一城,相當於一國之首都)!
趙文潁隻是將部分完全掌握的古字傳授,堅定的拒絕了邀請。
那領袖得知趙文潁之所以拒絕,是想讓爺爺在此地靜養,便過來看望顧風。
結果看了半天,也找不出病根所在,看不出個所以然,隻能悻悻離去。
當然,來得更多的是一些其他神朝後裔的準皇,明裏暗裏表示,想要求娶趙文潁。
無一例外,都被顧風掃把給打了出去。
於是乎,琅琊閣便流傳出,趙文潁爺爺脾氣古怪,是個怪老頭的傳聞。
對此,顧風也無所謂,整日閑逛在閣中,打掃完負責區域的落葉後,便開始四處遊蕩。
偶爾去演武台,觀看學員們的比鬥,經常坐在課堂門口,聽裏麵的老師講課。
那些老師因為趙文潁的關係,對他很是客氣,專門加了一張凳子,邀請他進去坐著聽。
顧風也不客氣,樂嗬嗬的聽著,拿著小本子,聽到妙處,記錄下來,儼然一副好學的模樣。
當然,聽到不對的地方,他會立馬舉手,表達自己的意見。
老師固執,他更固執,經常當著學員的麵,大吵大鬧起來。
最後總是趙文潁黑著臉過來,將顧風拉走。
“你說你一個沒修為的人,跟人家準皇吵什麼,對方一個眼神,都能讓你趴下!”
這種場景,幾乎每隔幾天都會發生,成為所有學員,最希望看到的一幕。
不僅僅是喜歡看顧風將老師懟得臉紅脖子粗,啞口無言,更是想一睹趙文潁的盛世容顏。
......
時間一晃,兩年過去,顧風的丹田,依舊一片死寂,然而身上的氣勢,變得神秘莫測。
恢複了完全修為的趙文潁,站在他麵前,都控製不住的感覺自身渺小。
“或許,這次的重傷,對你來說是天大的機緣!”繇嘖嘖稱奇,看出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