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薇,他挖掉所有波斯菊的時,我想他已經準備好放棄過去,和你好好開始了”
“隻是,你親手一遍遍地把他推開。”
“小言其實很單純,在星星下,隻要是信任的人,你說什麼他都會信的,因為他覺得那是你當著他的家人在說話。”
薑以薇看著筆記的最後一條,終於明白他是什麼時候放棄,並且一直拒絕自己了。
薑以薇抱著筆記本,哭道:“傻子,那是我說的氣話啊”
“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怎麼會呢?”
原來他一直不接受她是因為新西蘭的那個願望,她說得氣話,可是他信了。
“小言救過你兩次,這次你救他,算是扯平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霜兒的。”
葉清歌想著骨髓一次,落水一次,他們算是扯平了。
薑以薇搖搖頭,“是四次,也是無數次。”
葉清歌走出機場,就收到了短信:
【葉哥,實驗室沒找到霍白芷的屍體】
葉清歌看著飛機躍上藍天,呢喃道:“都解脫了。”
回過神的葉清歌撥通了電話,“喂,南帥!”
“用我的軍功把薑以時安排到錦城監獄,小言活一天,他就活一天。小言出事,當天槍決他。”
電話那頭的南虎嘯糾結道:“可是那個監獄的人都不好管,你把他安排進去……”
“讓他參軍已經是救他一次了,我不會救他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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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萬裏,盛夏無雙
一個女人戴著帽子走下飛機,遠處有幾輛車在等她,人群中有一個女子,她是剛剛訂婚的蕭凝雲。
薑以薇走了過去,蕭凝雲看見她的一瞬間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下來。
薑以薇有點局促,她還是勉強笑著說道:“別哭,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嘛。”
蕭凝雲摸著她的臉,哭道:“你才三十歲啊,你才三十歲啊。”
她的頭發已經全白了,臉上也因為一年的實驗全是皺紋和過敏導致的紅腫,牙齒都掉了幾顆。
雲城第一名媛,像一個乞丐般。
“我,我還是戴上口罩吧,一會兒嚇到霜兒了。”
薑以薇走到車前,看向蕭凝雲,眼睛依舊如同從前般明亮:“我們先帶著解藥去找阿言,過段時間我找你。”
葉清歌看著薑以薇也是一陣恍惚,他感慨命運弄人,也堅信當初讓小言接受她的決定是對的,隨即他朝著薑以薇深深鞠了一躬。
洛青櫻在注射完解藥後,打開門時,薑以薇正踮著腳往裏麵看著。
“進去看看吧,但是情況不樂觀,他身體太差了。”
薑以薇壓了壓帽子,往後退了一步,“我,我太醜了,我怕他嫌棄我。”
“我遠遠地看著他就行了。”
洛青櫻鼻頭一酸,她開口道:“我沒想到你能為言哥做到這一步,原本還想著和你競爭一下呢,現在,我退出。”
“不過我希望你做好準備,他的身體實在太差了,解藥保命可以,但是醒不醒的過來,誰也說不上,甚至是一輩子。”
薑以薇失望地嗯了一聲,戴上口罩走進了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愈加的瘦削,但臉上還有著血色。
他身上已經沒了那麼多儀器,薑以薇慢慢躺在了他的身旁。
她調整了姿勢,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微弱的心跳。
“阿言,霜兒知道了一切,還是我給她解釋的,這應該是你的任務才是。”
“我還沒見霜兒呢!我弟弟那個沒良心的也從不聯係我。”
“阿言,你是不是和小葉子在那個世界裏過得太開心,所以不回來了?”
“特卡波石頭寫的不是那句話,那是我的氣話。可是我不告訴你,你醒來,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