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歌有點失落,他深知自己為什麼失落,他想得到顧之言對於霍白芷的諒解,但是這確實不可接受。
哄睡兩個小寶寶後,顧之言吃力地伸了伸懶腰,保姆輕輕走過來,小聲道:“小姐先生,您回房吧,這裏有我就行。”
薑以薇牽著顧之言回到了房間,這裏原本是薑以薇的房間,自從顧之言昏迷,他就一直睡在這裏。
顧之言洗漱出來,薑以薇已經睡著了。幾年前的這個時候她應該敷著麵膜,做著護膚,但是這幾年照顧顧之言和兩個孩子,她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事。
顧之言想起了那天拿著自己證件前往新西蘭時在抽屜裏麵看見的東西,他走到床頭,拉開了抽屜。
那是兩張結婚證,以前一直都由薑以薇保管著,兩人離婚離了多少年,都沒有真正離掉。
顧之言翻開結婚證,上麵的合照還是薑天正當時找人PS的。顧之言的眼眸瞬間變得深邃,他將結婚證放回去,輕輕上了床,些許是感覺到了他的動靜,薑以薇朝著他挪了挪,抓著他的睡衣,枕著他的胳膊,在他的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安穩地睡上一整晚,也許是四年,也許是七年,更可能是三十多年。
顧之言盯著微微顫動的睫毛,她應該是做夢了,還是一個很好的夢,因為她好像在笑。
她的頭發沒有以前濃密了,還有幾根白頭發……
顧之言下意識地抱緊她,窗外的大雪折射著梅園中的燈光,恬淡幽靜。
-------------------------------------
薑以薇睡得很舒服,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絕美的容顏映入她的眼簾,讓她有一瞬的不真實感。
“你醒了?”顧之言笑道。
薑以薇在他的懷裏蹭了蹭,顫巍巍道:“阿言,這不是夢,對不對?”
顧之言朝著她的櫻唇吻了下去,許久後,懷裏的人喘不過氣,他才放開。
“現在呢?”
薑以薇滿足地抱著他,眉眼像兩個皎潔的月牙兒,“今天幫你預約了檢查,不能吃早餐,洗漱後我們就去。”
“好,你也一起檢查下。”
薑以薇起身在衣帽間拿了幾件衣服,身後的顧之言卻沉聲道:“薑以薇,我們去領離婚證吧。”
轟!
正在穿衣的薑以薇,手猛地一頓,她紅著眼轉身看向顧之言,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這一切都是夢,這一切都是夢,她的阿言明明才回來,怎麼會和自己離婚呢?
不想再逗她的顧之言撲哧一笑,清了清嗓子道:“上一次雖然是真的結婚,但也是假的。領完離婚證後,我們重新辦結婚證,你知道的,這不一樣……”
雖然可以重新辦理結婚證,但是這其中包含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薑以薇氣呼呼地撲向顧之言,他的大喘氣差點把她直接送走。
失而複得有多痛,她不想再經曆一遍。離開他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偽命題,因為他是她唯一生的希望。
“阿言,你不許不要我。”
顧之言昂起頭吻掉她眼角的淚,輕輕道:“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在新西蘭戴上草戒時就應該問出的問題,現在才有機會說出口,雖然答案顯而易見,但是他還是想聽到那個答案。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