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排除那個柳香的未婚夫,一介草民,是不會有那能耐的。
這真正幕後之人,他多少有些好奇,當然,更希望給點教訓。
“對了。”三人還沒走多遠,路清莞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頓足。
“慕玄,那個男人好歹也是我們引過去的,以本公主的了解,江遠庭是個冷心的狠角色,我怕萬一他動了殺念……”
“奴婢明白了。”慕玄微微頷首,“奴婢去看看。”
“嗯,交給你了。”
與慕玄分別後,路清莞和淩牙雷打不動回府,快到門口的時候,遠遠就瞧見旁邊那個大宅子門口緩緩停下一輛馬車。
“時大人回來了。”路清莞微微挑眉,語氣微微雀躍,她甚至不會察覺到。
時徵眉目清冷,豐姿如玉,目不斜視地下了馬車,徑直就要進府,並沒有注意到遠處的兩人。
“公主不喚一聲?”淩牙鬼使神差地說。
“他半隻腳都踏進門框裏去了,本公主還用叫住他嗎?”路清莞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臉。
話音剛落,門口已然沒了時徵人影。
淩牙眨了眨眼,有些無話可說。
“走吧。”路清莞收回看向那邊的視線,“回去好好修整,這蛇毒是有幾分折磨人的。”
然而她還沒走出幾步,右側便來了一個力道,小幅度晃著她的手臂。
“怎麼了?”路清莞疑惑地看向晃著她的小婢女。
“……時,時大人出來了。”淩牙驚奇地在她耳邊呢喃。
“哦?”路清莞麵上閃過一抹饒有興致,微微側頭看過去,正好與時大人清潤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時大人!”路清莞沒有多想,嘴角綻出一抹惹人愛憐的微笑,有一瞬間好似心口處落了一片鴉羽,撓的時徵有些癢癢的。
“嗯。”清冷的男子淡淡應了一聲,旋即款款朝她走來。
待他走近了些,路清莞笑得明媚開懷,“時大人當真與本公主心有靈犀呐,不然怎麼進了門還折回出來?”
“公主說笑了,是肖覓告知時某的。”時徵微微斂眸,須臾,眼角餘光似是瞥到了什麼,孤冷的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肖覓?”路清莞麵露疑惑,這是哪位人物?
“嗯。”時徵淡淡給了肖覓一個眼神,“就是他。”
一旁的肖覓趕緊識相地問候了路清莞一聲。
“……原是如此。”看上去是個護衛。
“時大人不若進府一敘?”路清莞沒有多想便脫口而出。
一側的淩牙微微撅嘴、瞪眼,公主不是說回去修整嗎?怎麼和時大人敘起舊來了?
時徵沉默了一瞬。
“本公主都忘了,時大人是個大忙人,那您要是有事,我們改日再敘?”路清莞麵上有幾分遺憾,當然,更多的是識時務。
時大人估計不太願意搭理她,那她隻好給個台階下了,不然還能怎樣?
不料,時徵卻是微微搖頭,“非也。”
“啊?”路清莞微訝,仰頭看他。
難道他是要直白地和她說,叫她以後莫挨著他?他連維持表麵的漂亮話都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