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如此,本將軍理應嚐嚐。”江培宴麵上欣喜,態度轉變極快。
他豪橫地往嘴裏塞了好幾個,等到都下咽了,神色有些狐疑起來:“怎的好似有股酒味?”
“嗯,是放了些。”樓銘麵色坦然。
裏麵參雜了一些極烈的酒,當然還有一點可以令人神誌不清的迷藥,以他對江培宴的了解,等他吃完這一盤,估計會醉,屆時方便他套話。
“這倒是少見。”江培宴呐呐道。
“盤裏還有幾個,將軍莫要辜負我的心意。”樓銘輕聲道。
“好。”江培宴沒有多想,柔情蜜意地睨了他一眼,就一股腦把剩下的吃完,然後笑道:“味道不錯。”
樓銘見狀,笑笑算了,也不說話。
這東西當然不是他做的,他默默望天,哦不,是天花板。
“將軍稍等,我還有個東西要給你看。”樓銘又說。
笑話,這後勁兒上來也需要點時間,這點時間裏他當然得離開了,否則,……恐怕就自身難保了。
“你速去速回。”江培宴微微皺眉,顯然不想他離開。
“……嗯。”
樓銘背對他麵無表情往外走,路清莞謹慎地退開藏匿了起來。
她很耐心,靜靜等待後續。
大概一柱香的工夫,樓銘進了房門,路清莞也默默跟到了門口繼續覆耳傾聽。
“將軍……”樓銘有些麵無表情地喚了一聲。
此時的江培宴有些迷糊地抬頭看他,臉頰泛著紅暈,顯然後勁已經上來了。
“你,你回來了。”他迷迷瞪瞪地說。
“你帶了什麼回來?”視野模糊得厲害,江培宴努力睜著眼看他。
樓銘將手上的木刻小人置於桌上,不去理會這個物件以及江培宴說的話,徑直說了句:“將軍莫不是醉了?”
江培宴暈乎乎的,思緒很快被他帶偏,冷哼了一聲:“怎麼可能?區區幾塊糕點,你未免太看輕了本將軍!”
“……甚好。”樓銘麵上閃過一絲似笑非笑,不懷好意地靠近他。
他挨著江培宴坐下,說:“將軍此去征戰,定是辛苦至極,在下甚是擔憂。”
“不必憂慮,此戰盡在掌控之中。”江培宴深情凝視他,語氣中透著一絲高傲和對最近那場戰役的輕蔑。
樓銘心內冷笑了一聲,暗暗掩下眸底那抹不適,說:“要是沒有這場戰役就好了。”
“此話怎講?”江培宴眸中頗有種不認同的意味。
“要是沒有此戰,將軍就不用同在下分別這麼多天了。”樓銘暗暗打量他的表情,語氣謹慎了起來。
聞言,江培宴歎了一聲,說:“此言在理。不過,……這是必要的,不可避免。”
“必要的?不可避免?可我們東辰不是蒼羽之戰一月前才同西蜀簽訂休戰友好互通條款嗎?怎的突然又打了起來?”樓銘微微勾唇,總算要問到點子上了。
“你不知道嗎?”江培宴擰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此事並不是什麼秘辛,不過是那西蜀毀約在先,屠殺了我們東辰邊境三個村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