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桓襄公主衣衫不整。”她徑自說了一句。
“嗯?啥?”路清莞瞪直了眼看她。
“如今一見,果真如此。”楊施伽兀自說著。
“不是,你這是何意啊?”這純純汙蔑!什麼衣衫不整啊!她又沒幹什麼壞事!
“公主不是衣裳破了嗎?”楊施伽奇怪地看她一眼。
“啊,是這樣......”路清莞臉有點方,太子妃這麼說她不就知道了嘛!
“你是遇難了?”她輕聲問道。
“你這麼想知道?”路清莞眨眨眼。
“剛剛在門口遇見太子了,他讓我問問。”楊施伽沒有多想便把秦紀封供了出來。
“......哦。”
“小場麵,沒什麼值得說的。”路清莞禮貌地笑了笑。
楊施伽點點頭,“你可有受傷?”
“並無。”
“好,你跟我過來。”楊施伽靜靜地看著她,語調輕緩。
路清莞跟著她來了一個空營帳,疑惑問她,“太子妃這是要做什麼?”
“那邊。”她眼神示意一個方位,淡淡道。
路清莞微微側頭一看,那裏掛著一件嶄新的衣物。
楊施伽微微頷首,“公主若是有需要的話,可以換上它。”
說完就走了,獨留路清莞一個人有些淩亂。
過了一會兒,她過去摸了摸那衣物,心道:這太子妃竟是這般體貼?
沉默了片刻,她換上了這身衣物,穿著甚是舒心,路清莞抿唇笑了笑。
路清莞又回到了時徵的營帳守著他。守到後麵有了些許困意,她便趴在一側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的簾子傳來細微的響動,有人走了進來。
路清莞眠淺,簾子被拉開的那一瞬間,她就醒了。
然而此時身側傳來更細微的動靜,時徵坐了起來。
路清莞埋在雙臂裏的小臉沒來由的麵色一沉。
“不必行禮。”來人聲音不怒自威,透著一股天生的威嚴。
是東辰的皇帝秦治!
空氣中沉默了一瞬,那一貫裝死的清冷男子終於舍得開口了,“陛下為何不告知臣?”
“時愛卿,你在緊張什麼?”秦治定定地看著他,問道。
“陛下派人放狼襲擊桓襄公主,這有失偏頗。”時徵微微蹙眉,直言不諱道。
“朕不認同你。”秦治坦言道,“怎麼會有失偏頗?朕又不是真的要傷害她。”
“如此危險之物,稍有不慎......”
“不可能有不慎,時愛卿你多慮了。”秦治斷然打斷他,“那狼是受過訓練的,它自有分寸,況且朕還派人在現場看著。”
時徵微微斂眸,沉默了。
見他不願言語了,秦治自顧自又問道:“時愛卿覺得朕這些行為是為了什麼?”
時徵緩緩抬眸,清冷的眸子叫人看不出情緒,“陛下若是謀求與西蜀的合作,好好同桓襄公主說便是,何必呢?”
秦治短促地笑了一下,心內稱讚時徵的聰慧。
“總歸是要試一下這外來之人的深淺的。”
時徵緘默,未置一詞。
秦治倒是習慣了他話少,也不惱,又問:“時愛卿覺得桓襄公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