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理由懷疑。
且不說江讓當了這蓮花宗的宗主,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就憑他對江讓的了解,這人一旦得了勢,肯定是要收拾他的,畢竟是他把江讓趕出了府,令他顏麵掃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江讓冷笑。
“那就是了。”江遠庭沉下臉,“你到底要做什麼?”
“要你自投羅網。”江讓忽然陰險一笑,“我等你很久了。”
話落,門“啪”的一聲關上,將江遠庭與外界隔絕。
門外,暗處。
“我看清楚了,就是她!”江培宴有些激動地說。
“是誰?”樓銘也有些激動,然而麵上不顯,平靜問他。
通過這些天的軟磨硬泡,江培宴終於願意帶著他一起找人了。
“那個正對著門的穿著極其露骨的女人,你看到了嗎?”江培宴說。
“你要找的就是她?她是你何人?”樓銘微微有些疑惑。
“......沒什麼關係,我跟她不可能有關係的。”江培宴輕咳了一聲。
“那你找她做甚?”樓銘又問。
“過多的你別問。”江培宴加重了語氣。
“......好。”樓銘抿了抿唇,黑眸劃過一抹深思。
空氣中一下子又寂靜了,樓銘有些無趣,下意識伸長脖子環顧四周。
話說路清藏哪裏去了?他竟是絲毫發現不了他。
室內。
“貨在哪?”江遠庭睨著他。
“你不該擔心一下你自己嗎?”江讓挑眉。
“把貨給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江遠庭難得心平氣和。
“我要家主之位,你給不給?”江讓笑了,似有嘲弄。
“你吃相太難看了。”江遠庭沉聲道,黑眸醞釀著不悅。
“那便沒得說了。”江讓一揮手,蠢蠢欲動地說:“來人啊,給我好好打他一頓!”
一聲令下,蓮花宗眾人不敢違背,紛紛麵露不善地靠近江遠庭。
“都給我進來!”江遠庭低喝一聲。
霎時,二十來個人破門而入,室內瞬間變得擁擠。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江遠庭語氣已經不悅到了極致。
“揍他!”江讓兀自冷笑了一聲。
室內一時交戰慘烈,混亂到了極致。
“就是現在,都給我上,一定要給我抓到人!”江培宴一聲令下,手底下的人都往屋子裏衝去,樓銘也趁機擠了進去。
然而薑倩在江遠庭的人破門而入的時候就已經心覺不妙暗自跑走了。
“追!”今夜酒樓很是嘈雜,酒客們感受到了潛在的危機,紛紛往大門口湧去,一時擁堵了道路。
這給江培宴他們找人帶來了麻煩,何況薑倩還是個逃跑的老手,更難抓了。
胡同裏。
“站住!”一聲清越的叫聲顯得格外清晰。
薑倩暗道不妙,不敢看後麵,一個勁兒往前麵跑。
眼看著前方有個拐角,她正欲跑過去,忽的暗處悠悠走出來一個人,攔了她的去路。
抬眼看去,少年人那張絕色的臉在微弱的光線中時隱時現。
薑倩嚇一哆嗦,扭頭就要往後跑去,結果後麵又堵上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