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隔音不錯。”
江遠庭冷冷說道。
路清莞微微點頭,一邊拿下長刀一邊嘴裏嘟囔:“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把你綁起來虐打的呢。”
不然怎的這副語氣?
聞言,江遠庭俊臉微僵,他被關了幾天也被打了幾天,情緒已經降到了冰點,說話難免會衝。
嘴唇動了動,江遠庭隻覺如鯁在喉,解釋的話是萬萬說不出口。
他抿了抿唇,沉默了。
“鏘——”
失神之際,左手一鬆,束縛的鐵鏈應聲垂落。
江遠庭堪堪回神,往左臂看了過去,這時右耳又響起了相同的聲音,右邊的鐵鏈也斷了。
眨眼的功夫,他就沒了束縛,恢複了自由。
“你師出何門?”倒是利落。
他忽的來了興致,一邊問一邊又忍著傷痛站了起來。
“孰能生巧罷了。”路清莞把長刀往地上一擲,散漫說道。
“你以前專幹斷鐵鏈的營生?”江遠庭擰著眉。
路清莞白了他一眼,“想什麼呢!在戰場上待久了這點本事還沒有嗎?”
江遠庭也怒了一下,冷臉說道:“愛說不說!”
且不說路清是個小體格,就他過於年輕,不及弱冠這一點,竟還自詡久經沙場。
江遠庭心內冷哼,這路清年紀比他還小好幾歲,他今年二十又二了都還沒上過戰場呢!
反正他不信!
這路清一看便是個大戶人家會點功夫的貴公子,就是不知是京中哪戶人家的了,他竟然以前都不認識。
“……愛信不信……懶得和你說,趕緊走吧。”路清莞蹙眉,言語催促。
眼見的路清大步流星地往門口走,江遠庭輕咳了一聲。
“……你扶我一下。”
方才站起來他就近乎用盡全力了,他身負重傷,路清不推著他點,他是萬萬趕不上路清的腳程的。
路清莞步伐一頓,她雖不拘小節,但也不喜與男子勾肩搭背的,這就有些犯難了。
“怎麼了?”江遠庭皺著眉,不自覺沉下嗓音。
路清莞眨了眨眼,沉默了一瞬,繼而大步流星走回到他身邊,二話不說把他一條結實的臂膀環過後脖子,往肩頭一放。
言語仍是催促,“趕緊的。”
江遠庭睨著她近在咫尺的側臉,鼻間是淡淡的清香。他抑製不住勾了勾唇角,模糊哼出一道鼻音,“嗯。”
兩人出了門,行至拐角,正欲繞過去,卻聽得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壞了!
路清莞心內微驚,這韓均怕是遇上事了!
她把江遠庭靠在一根柱子上,自己則悄悄趴出半個腦袋查看。
方才傳出呻吟聲的屋子,此時房門大開,邁步走出一個熟人來。
是江讓。
餘光又瞥見被其踹翻在地的韓均,路清莞倏地有些頭疼。
“有個詞說的好,叫永絕後患。殺你爹的時候,我就應該想起來要連你一起殺!”江讓黑著臉,活動了下手腕,作勢要走過去繼續打他。
路清莞黑眸微眯,手腕微動,嫩白的手掌上便多了一枚銀針。
與此同時。
“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