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節到了。看著家裏的親戚們,心中覺得怪怪的。
大年三十,大家都在忙著吃吃喝喝。大舅帶著他的孫子帥帥湊在姥姥的身邊。小舅則是帶著他的兒子大山還有他的兒媳婦李娜當著大舅的麵前吹牛。至於張大川,他是警察,春節期間要值班,所以來姥姥家裏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沒有感到意外。想起我小的時候,作為警察的大舅也是每年春節都不著家的。
至於我的表弟,1987年出生的黑鐵塔一樣體格的張大山,比我小5歲。但是在飯店裏麵做大堂經理的他,還是帶著肚子挺起來的原飯店服務員的兒媳婦。在家人的麵前炫耀著自己的美好明天。
媽媽則是和他的兄弟們大談育兒經,還在推測著兒媳婦李娜肚子裏的孩子的男女。
快要90歲的姥姥看著小孫子媳婦的大肚子,已經沒有牙的的嘴巴也笑的不停。
看著這副幸福的樣子,我的感覺不太舒服。
也許是嫉妒,也許是覺得孤獨,總之我就是和家裏人格格不入。
小的時候,我總是看書,被家人稱為小大人。那個時候,我和其他的孩子就經常玩不到一起去。
現在,大家都有工作,我沒有工作。大家都有媳婦,我沒有媳婦。所以,我也覺得還是和大家格格不入。
今年,我沒有去李天賜家裏吃飯,隻是拿著媽媽準備好的禮物,去姑姑家裏,把禮物放下就走了。
這個算是人情往來。親戚那東西,見還是要見的。
禮尚往來那種東西,雖然明知道沒什麼用,但是還要做。
雖然我沒有去姑姑介紹的單位上班,但是好歹姑姑也給我介紹工作了。
隨著爸爸的去世,我不想去見姑姑和李天賜。
我的爺爺奶奶都不在了,去年爸爸也不在了。
我去見姑姑又會幹什麼呢?
去收貨種種勸說嗎?
“英華你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別再挑了。找個對象吧!”
“英華你整天呆在家裏幹什麼,找個工作吧!”
姑姑總是這樣勸說我。想讓我回到大家都走過的道路上。
但是,那樣平凡的生活,我不想去做!
我想要變得不再平凡,從小就是!
我寧可在大年夜裏穿著製服掛著槍去巡夜,也不想窩在家裏聽著大家的嘮叨!
可是,那樣的生活,這個社會沒有給我!
我很羨慕張大川可以過那樣的生活,但是我家裏沒有門路讓我去當警察或者其他官差。更別提小時候夢想著的封侯拜相了。
至於馬青梅家裏對我的嘲笑。說她以為我以後會如何飛黃騰達,但是沒想到我卻是混的如此落魄……
心在痛……
或者說是曾經在痛。
25歲以後,我就決定了我的廢柴人生,所以我的心已經不再痛了嗎?
今年,我應該幹的事情,注定也不平凡!
晚上11點,我借口有事,離開了姥姥家。
是的,我的不平凡的時間開始了。
我開著我的夏利車,到了奉天北站。
聽著收音機裏過年了的聲音。
看著稀稀拉拉的旅客和無聊地縮在警車裏的巡警,我在等待某人的到來。
現在已經12點了。過年了,他也該來了。
d13次動車組,18點51發車,23點59到站。
就是在這大年三十的夜裏,他才該來的吧!
又是十分鍾過後,我的副駕駛車門傳來了敲車門的聲音。
我轉過頭一看,一個穿著黑西裝的長臉男人在我的車邊。
“金老師嗎?”我開口問道。
“是。你是胡英華?”提著公文包的金老師問道。
我打開了車門,想了想,我指著後排座。
“金老師還是坐在後排座吧。畢竟您還有行李。”
金老師笑了笑,坐在了後排座的位置上。
“您的府上沒有事嗎?不,我也是逃了家宴才跑過來的。”我想要開一個拙劣的玩笑,但是到了最後,連自己都沒有笑出來。
金老師笑了,然後他連忙問我,那個蟲洞可以讓他看看嗎?
“可以。但是那個蟲洞的話,每個人隻能穿越兩次,第二次就回不來了。”我向金老師答道。
“任何蟲洞都是雙向多次運行的。您所說的條件,應該隻是您個人的擔心吧?”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那個神秘的老頭子的話。”
“那個蒙古老頭?胡英華,您也應該知道,很多時候,神也是會撒謊的。”金老師接下來就說了一堆讓我聽著迷迷糊糊地原理,證明蟲洞是可以無限製雙向穿越的。
最後,我終於被金老師打敗了:
“好吧,金老師你贏了,您是想現在就馬上穿越還是要等我找幾個夥計拿著刀槍保護您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