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在山間小路上,車內的蕭衡在閉目養神,而趙隱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就這樣依附於別人。
率先開口道:“蕭衡,我想,我不能和你一起回京城,我應該去做我想做的事,我想,為自己而活。”
蕭衡緩緩睜開雙眼:“為自己而活?”
“是覺得,蕭家對你而言,是束縛嗎?”
“是又不是,在這裏,我時刻都忘不了我是一個罪臣之女,時刻也忘不了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是個笑話。”
“好,前麵不遠處有一個村落”。蕭衡隻是淡淡的說。
趙隱隻覺得頭痛欲裂。
“停車”趙隱用最大的聲音喊出這兩個字。
一個轉身,趙隱跳下馬車。
趙隱深吸一口氣,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舒心。
趙隱摸了摸腰間的口袋,金絲鼎還在,她現在不想相信任何人,她不確定,蕭家是不是為了金絲鼎。
沒多久,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趙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什麼陰謀,讓自己家破人亡,讓自己的父親真正走上謀逆的道路。
趙隱決定,一定查出這背後的真相。
而此時,趙隱身有舊傷,看了眼山腳下的村落,踉踉蹌蹌的朝著村子走去。
半月後,一位名為無憂居士的人名聲大噪,據說,此人為破案奇才,小到鄰居家的雞鴨鵝狗丟失,大到衙門的陳年舊案,也被此人一一偵破。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殺人凶手潛逃在外三十年,被無憂居士親自捉拿歸案。
百姓倒是沒怎麼見過這無憂居士的真麵目,據說,他出行總是身披鬥笠,身份神秘的很。
相傳,金絲鼎在數日前就已經現世,據說,這金絲鼎中,藏著一份藏寶圖,若是誰得到它,便是擁有幾輩子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最重要的是,這金絲鼎中,還有一顆長生不老的藥丹,月離國的君主也在尋找此物。
百姓們紛紛猜測,這金絲鼎,會不會在這無憂居士的手中。
人生幾憂,無非是生老病死,而有了這金絲鼎,便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
這無憂居士的名號,便在江湖中傳起來。
趙隱聽了這些傳聞,不由得冷笑,果然,樹欲靜而風不止,如此不放過自己。那便讓水更渾一些吧。
倒是想看看,能掀起多大的風雨。趙隱給了說書人一筆銀子,沒想到這說書的,倒是能添油加醋。
近日來,趙隱養好傷後,便一直在伍南山附近一帶徘徊。
想起之前在南山崖的事情,有些說不出的古怪,那信件的筆跡,還有父親的印信,如今,金絲鼎在自己手裏,倘若月離國的人,聽到自己放出的這些傳聞,想必會來找自己的。
還有“父親。”
趙隱捂住胸口,那日背後的一劍,傷口依舊隱隱作痛。
父親當年,是薛伯父幫忙下葬,就葬在京城郊外的一處竹林中。
父親是罪臣,不可入宗,能有全屍,已然是聖上仁慈。
若是父親沒死,薛伯父又是否知情呢?趙隱回想起自己從杜家出發去往伍南山的路途中,便身體不適,而當時心急,忽略了一個問題,呂靖,究竟是什麼人,還有南山崖上發生的一切,山洞中與父親麵容相似的幹屍,月離國的人,為何一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