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袁兄,那太上皇練的啥功法,你知道嗎?”
袁天罡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據說是太上皇年輕時,在一處高山之巔不小心掉入坑洞之中學會的,此功法至陰,比泣血錄恐怖的多,真實如何,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太上皇極少動手。”
“這樣啊,那我回去,你準備在哪兒等我啊?”
袁天罡淡笑道:“還是別尋我了,我此番出來可能要許久才歸,希望歸來時,雲霄兄已經闖出一片更大的名堂。”
李雲霄聽完他這話,摸著下巴調侃道:“袁兄,你有問題!”
袁天罡微微一怔:“什麼問題?”
李雲霄疑惑道:“你雖然沒讓我當官,但我咋覺得你一直在讓我接觸朝廷的事兒啊,你有什麼小秘密?”
袁天罡臉色一頓,搖了搖頭:“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話音落下,袁天罡催促道:“趕緊回去吧,我要啟程尋藥了。”
“那行吧,這錢你留著,我就不帶了。”
李雲霄將背後的銀兩都遞給了袁天罡。
袁天罡伸手接過,點了點頭。
“好,回去的路上小心。”
“行,你也是,要是去別的國家,給我帶點特產回來。”
“行了,知道了。”
兩人說笑間,就此分道而行。
....
四日後。
長安城,弘義宮內。
李淵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的坐在涼亭之中。
與其對坐的,是李世民。
自從玄武門之後,一年多時間,這副畫麵,幾乎從未有過,而今天,他們彼此之間仿佛卸下了之前的事情,如同正常父子,對弈下棋。
李世民執一白子落下,淡淡道:“父皇近日氣色越來越差,兒臣鬥膽問句,您的氣血,去哪了?”
李淵執一黑子落下,語氣平淡回道:“老了,氣血自然消極,況且我兒難道不知為父修煉的功法有何弊端麼?”
“為父能活這麼久,已經是不錯了,若換做常人,恐怕數年前就已支撐不住。”
二人之間都未提生死,但句句沒離開生死。
李世民聽得出,李淵對於生死很看得開,而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兩人之間還有一場博弈約定,按道理來講,這個時候,他父皇不應該如此才對。
李世民突然抬頭看向李淵。
“既如此,那麼父皇與李淳風去天山劍宗,所欲何為?”
李淵聽到這話,微微一頓。
李世民補充道:“父皇不會覺得,我淩煙閣之中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吧?”
李淵此時也抬起頭看向李世民。
“為父命不久矣,這棋局自然要有人來陪你下,不然,你豈不是孤單?”
“哦?父皇覺得那李雲霄能與朕對弈?”
李淵淡笑一聲,緩緩開口:“現在或許不行,可若是加上袁天罡,李淳風呢?”
“哈哈哈哈...父皇,若是想挑撥兒臣,那您可要失算了。”
“袁天罡與李淳風對兒臣的忠心,何人可及?”
李淵緩緩放下一子,凝聲道:“是對你的忠心,還是對大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