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都是一家子,卻各自都有心眼。

例如朱溫,他這個節度使可算是曆盡千辛萬苦,比數年前李國昌的節度使來的更難。

而今他又收到風聲,岐地突然出現一個宋文通,這幾年特別不安分,似是又要上位。

這個宋文通跟他最是合不來,隻因他朱溫曾在一處想要培養自己的勢力,也就是死侍。

培養死侍是極為殘忍的,會抓來一群人讓他們互相殘殺,篩選出來有能力的一些人之後,在扔到另一處廝殺。

這些都是秘密進行,也隻有他與小兒子朱友珪知曉。

可誰知,有一處培養地點幾年前被宋文通遇到,他一人便將所有人救出,還殺了他的手下。

自此,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朱溫還發布懸賞想要緝拿宋文通。

可惜,此事不宜聲張,超過了嶺南的地界,他便不敢在伸手,如此,便讓宋文通離開了。

如今他知曉宋文通屢次建功,有意入朝,不用說,這家夥肯定又是他的一個死對頭。

他朱溫有野心,而且隨著時間在擴大!

那一個個節度使上任,或是別的官職落座,將會極大的限製住他的野心,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動作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所以大唐皇帝才提拔與他不合,互看不順眼的人任職。

人一旦做到高位,欲望就會被放大,有些人會克製住,也會被別人克製住,但有些人,則會無限放大自己的欲望。

例如朱溫身邊這位談笑的督衛,本應監察朱溫的一舉一動,而今卻成了酒肉歡顏的朋友。

傳回去的書信裏麵,記載的都是朱溫此人能征善戰,守衛一方嶺南怎麼怎麼好。

再加上朱溫表麵上雖然荒淫無度,但對他這位督衛可是真的好,想要錢給錢,想要女人給女人,哪怕是他朱溫相中的,也能送給他!

這是自從他加入督衛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在督衛裏那麼多年,幹活風裏來雨裏去的,直到他來到朱溫這裏才體會到什麼叫舒坦。

朱友珪不願繼續留在這兒,歎息一聲過後,自顧自的站起身施了一禮:“父親,孩兒身體不適,就先回去了。”

朱溫頭都沒回的擺了擺手:“行行行,快走快走,別影響了我們的興致。”

朱友珪咬了咬牙,眼眸陰沉的看了眼那個還在跳舞的女人,轉身離開。

朱友貞雙腿直接踩在椅子上,單手拄著下巴笑道:“有意思了,二哥這是生氣了?”

其他弟兄沒說話,朱友文冷哼一聲:“怎麼?他生氣,你似乎很開心啊...”

朱友貞身材偏瘦,一身錦衣,聽到朱友文語氣不善,他反而淡笑道:“怎麼著,要不要賭一賭,就賭二哥他是不是生氣了....”

朱友文自顧自的喝著酒,絲毫沒有想要繼續搭理他的意思。

“嗬,真是個膽小的家夥,沒意思...”

對方無視的樣子,讓朱友貞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朱友文眼眸瞄向朱友貞,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若問這裏誰修為最高,除了朱友貞以外,便是他!

朱溫的兒子自小都會經過各種藥材培養,加上各類武學書籍,隻要能提升的,朱溫都會給他們搜集。

為的,便是將他們都培養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其中實力最為明顯的便是朱友貞,朱友珪,朱友文。

雖然三人現在都是大星位,但大星位也有高低。

比如現在,朱友貞與朱友文二人都是大星位,朱友貞已經幾年沒有展示過實力,很可能已經超過朱友文。

但朱友文不怕,他是個武癡,因為不在乎這些東西,他反倒是修煉的最容易也最快的。

畢竟朱友貞比他大不少歲,若是同歲,朱友文完全有信心一隻手打敗他。

朱友貞不知道朱友文在想什麼,而是自顧自的掃視著大殿內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