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嗬，你指的騙，是何事？”
“你...我...”水雲姬突然怔住，她所想的那些事，好像的確不屬於騙。
“你說你無父無母！欺騙了我的感情！”
“我確實自幼便無父無母。”
“那你的兄長呢！？”
“李世民。”
“沉睡的兄弟？”
“李淳風。”
水雲姬無話可說。
她怔怔的看著李雲霄的雙眸，這雙眼睛，這時候讓她覺得太陌生了。
“沒事兒的話，趕緊離開這兒吧，我這兒不供晚飯，還有，作為給你們‘李’家表現不錯的回報，我早早就放下了補償。”
“你說那些畫麼。”
“不錯，你若拿出去賣了，頃刻間便可家纏萬貫，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家纏萬貫？嗬，這天底下還有人敢賣帝師的東西麼，賣了之後，有沒有家纏萬貫不清楚，不被追殺就不錯了！”水雲姬明顯沒上這個當。
“行了，廢話少說，若是隻為了過來確認一下本帝師是不是天罡星，那麼你已經看到了。”
“本帝師勸你還是走遠點吧，很多時候，不是你願意翻山越嶺，就會有人想見你。”
“誰遇到誰，發生什麼事，都很普通，你要明白，天下間，很多的相遇都是如此相像。”
“你...”水雲姬緩緩握緊拳頭：“你不用著急趕我走，我還沒說完呢！”
“我已經知道我王兄是不良人的事了！”
“嗯。”李雲霄應了一聲。
看著一臉淡然的毫無驚訝可言的李雲霄，水雲姬一字一句道：“我，要加入不——良——人！”
“加入不良人？”
“不錯！”
“嗬嗬嗬....”李雲霄淡笑道：“你把不良人當什麼了，是你想加入就能加入的麼？”
水雲姬向前一步：“我現在是中天位！”
“有趣，還以為你跟別人有什麼不同，結果還是一樣。”
“什麼一樣？”
李雲霄淡言道：“這麼說吧，每個達到中天位或大天位的人，都覺得自己能夠脫胎換骨，想幹什麼幹什麼。”
“但其實，不能，你，包括你們，隻能是自己。”
說著，李雲霄指了指自己：“不死之人帝師。”緊接著又指了指水雲姬：“愚蠢的小丫頭。”
水雲姬反駁道：“我不是愚蠢的小丫頭！”
“說得對，但中天位，本帝師身邊多的是。”
“我可以帶兵打仗！不遜色任何人！鎮守邊邦我也可以！”
“嗬，所以說你愚蠢，安定來之不易，何須打仗，再說就算打仗，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呢。”
“嗬。”水雲姬苦笑一聲：“是啊，打仗什麼時候輪得到女子上戰場。”
“你知道就好。”話音落下，李雲霄轉過身望向長安，語氣淡漠道：“說的夠多的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水雲姬聽到這趕人的話，心中不免有些難過：“我確實是應該聽我王兄的話，就不該過來。”
她的麵色隨著李雲霄開口後，變得失落，失望，最後緩緩變得平淡。
“你知不知道很自私，我來找你不是攀圖富貴權勢，隻是見一見我的朋友，你對我卻隻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