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不是家裏武場比俊,戰場得有一個機靈勁,~你家哪的?”
“大青山”,聶岩有問必答,剛剛被老兵的歡樂氣氛感染,心情放鬆了不多,麵上掛著微笑。
“練氣期?”
“5期”聶岩不好意思的回。
“哎,才5期,這苦命娃”
一個煉氣期混戰場,預期顯然不好,這讓場麵一黯。
不過,既來了,都有自己的原因,這裏本來就是生死看淡的地方,老兵們看聶岩老實隻道是有難言之隱,沒在細問。
岔開話題,場麵又複談笑風生。
漸漸聶岩熟絡起來,對當地情況了解了許多。
這片區域聚集的多是年長垂暮的築基期老人,身患暗疾修為漸退,想著在最後的歲月為族人後輩謀個軍功出路或呆久了情懷難酬不舍得離開。平日子裏,最喜紮堆圍坐聊說前情後事,過著湊一天少一天的日子。
周圍還有幾個村,其間住著散修也不少。
聶岩每日凝道勤勉,老獵戶留在鄰村回來看過一次,見聶岩一切如常就走了。
這天傍晚聶岩邊收拾房前雜草,邊聽老人們說起異族人。
……“那異人都是祖先吃過人肉的,是上個苦劫中分化出去的”
“現在不能視做人了,與妖獸通婚,人不人鬼不鬼的”……
聶岩對異人族也是好奇,湊追細聽,被一麵善老人招手叫了過去。
“說說,你小娃子怎麼來這裏的,我們是來墊棺材腳的,你來作麼?”
聶岩老實說是來脫罪籍的。
“這裏從沒有你這大娃能回去的”
“過幾天就是異人狗祭奠之日,他們最喜歡抓嫩娃了。”
大家七嘴八舌也無禁忌有啥說啥,都是勸聶岩快點回家鄉去。
聶岩默然也不作聲。
老人們也不好再勸,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這幾天我可看見烈火老哥,又把回魂箭拿出來了。”
“那幫異人就是欠收拾……射死丫的”
“換酒了!換酒了……”說話的正是老烈火。手一招,一張舊弓弩挽在手中,瞄了一眼聶岩“不想回去就幹,這弓可是沾了異血的,怎麼樣,敢試不?”
聶岩知道著再扭捏,會被笑話,“敢”挺了挺胸膛學著豪邁勁頭就去拎弓,那烈火老爺子把弓一躲,“嗬,還真敢試!”
周圍人哄堂大笑。
聶岩巴不得與他們打成一片,抱拳道“老英雄,這弓?願聞其詳。”
“老英雄?叫我老英雄,這娃會說話,我愛聽,那我就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