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呆呆的站在客廳中央,腿有些發軟,無法挪步。
看著一屋子熟悉的陳設,還有用白沙遮蓋的沙發和櫃子,顯眼的是,那幾幅用歐式金色雕花鑲嵌的唯美婚紗照。
雖然也用白沙半遮,即使白沙把那些相片全部遮蓋,我也能看到,相框裏男人高大俊朗,女人一襲白裙依靠在他的肩膀,他們置身於普羅旺斯紫色的花海中,心裏眼裏全是浪漫和幸福。
我閉上眼睛,心一直在顫抖,雙腿發軟,無法移動,呆呆的立在原地,聽著屋子裏發生的一切聲響。
魚美麗,你千萬不能有事……
物業人員在樓上樓下幾層到處查看,過了十來分鍾,沙澈也從樓上下來,我擔憂又焦急的看著他。
“不在家,每個房間都看過了,很多家具都遮了防塵罩,應該是有計劃的去了哪裏。”沙澈臉上也是強忍的鎮定。
大概半小時以後,我們都聚在客廳,因為房子的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已經全部檢查完畢,都沒有發現魚美麗蹤影,物業人員說他們調取監控之後給我們回複。
和沙澈決定聯係一下之前房子裏的保姆,還有她可能有聯係的家人朋友。
如果都沒有什麼線索,就報警。
物業人員都離去了,隻有我和沙澈坐在車裏,不停的聯絡可能聯絡的人。焦急的打著電話。
幾乎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甚至沒有一點線索,她家的保姆也說上個月給她結完工資,就說家裏不需要保姆了,她已經在別家開始上班了。
那麼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她至少消失一個月了。
“還是先報警吧,在警局那裏先立個案,多一分力量吧。”沙澈說著就要走。
“那我們分頭行動,你先去報警,做個記錄,我去她東郊姑媽那裏問問看。她從小父母走後就一個人,也沒聽見跟什麼親戚有交集,之前有說過幾月前她姑媽找過她,我去問問有沒有見過美麗。”
說完我便從沙澈的車下來,關車門的那一刻,我們都瞥向對方,他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眼神躁動不安,關上車門我在想,眼前這個憔悴不安的男子還是那個玩世不恭、風趣幽默的富二代沙澈嗎?
此刻我們也不能相互安慰,魚美麗對於我和他,同樣重要。
我們都很愛她。
無論魚美麗人去了哪裏,發生什麼,我們一定會一起麵對。
我開車直奔魚美麗住在城東郊的姑媽家,電話又響起,還是沙澈。
“辛湖,我這邊去警局可能會聯絡尤闌山過來,也好多個人幫忙,你和闌山……”
我打斷他的話:“別顧忌那麼多,我和他再不好,也不至於是什麼仇人吧。人多力量大,找人要緊。”
掛掉電話,心髒隱隱的絞痛。
那麼一分鍾我單手抓著方向盤,左手捂緊胸口。
尤闌山,這三個字,就如同一枚子彈,總會精準擊中我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