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搖頭。
江如煙看向她，“不過他始終是你的父親，你自是不願雙手沾上他的血。”
如果是江別鶴得罪自己的話，早就一刀噶了。
但若是自己真的去殺了江別鶴，也許過了一兩年，十年八年的，江玉燕說不定會想起自己殺了她血親。
完全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偽君子髒了自己的手。
若是江玉燕學武有成，想要找江別鶴報複，要動手時，肯定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可時間一久，隻怕也會想起自己手刃血親的事。
髒了手。
而且殺人不過是頭點地，但若是江玉燕殺了江別鶴，那隻是弑父。
人人都會為江別鶴感到不值，並唾棄和聲討她。
要做的是殺人誅心。
這句話師爺曾經說過。
隻有將江別鶴偽善的麵具撕下來，狠狠踩在腳下，讓世人看清楚他真實的樣子，讓世人知道他之前的事情，那才是報複他。
兩道身影走過街頭。
江玉燕冷冷看著江別鶴的背影。
雖然她也姓江，但在娘親牌位斷開的那一刻，她江玉燕的江已經不是江別鶴的江。
現在她的江是江如煙的江。
剛上酒樓的江別鶴感覺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身後盯著自己看。
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當他轉過身後，卻又沒發現有人在身後。
想了想，邁步繼續上樓。
江如煙和江玉燕早已遠去。
路上順便買了一些吃的。
回到江府，丫鬟們見到兩人，恭恭敬敬行禮。
“大小姐，二小姐。”
江如煙點頭，“叫陳嫂來見我。”
“是。”
房內，江玉燕給她倒了杯茶，問道：“你說的口誅筆伐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假如一件事情，大家一直傳，傳得多了，那麼假的也就會變成真的。”
江如煙說道，“一旦江湖上的人都相信這件事情，那麼就會從口頭和書麵上對壞人壞事進行揭露和聲討。”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把他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妻女的事情說出來，別人就會相信？”江玉燕詢問道。
江如煙搖頭，“不會相信的。”
江玉燕幽幽道：“我本也不相信。”
“但如果我說他江家有武林秘籍，隻要練成，就能獨步武林，你說大家會不會相信？”江如煙看著她。
江玉燕想了想，“應該會，武林秘籍向來都是習武之人最喜歡的東西，隻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道身影就邁步進客房裏。
“大小姐你找我？”正是管家陳嫂。
江如煙點頭，並拿出一些銀兩，“你帶幾個人出去打聽一下城中有多少胭脂水粉店，賣的都有什麼樣式，都打聽清楚，我想做這門生意。”
“好的大小姐，我這就去安排。”陳嫂點頭道。
說罷，就帶著人離開。
江玉燕好奇詢問：“我們家要做生意？”
“總得找點營生做才行。”江如煙道，“既然我懂得做胭脂水粉，應該去嚐試嚐試。”
賺錢買從商場買東西，雖然不是每次都是幾百萬兩的賺，但積少成多。
而且這麼大的家，也不能老是被動去靠獎勵。
該白嫖的時候白嫖，該合理利用資源的時候就不要去。
“也是。”江玉燕點頭。
繼續剛才的話題，“剛才說武林秘籍的事情，如果說江家有武林秘籍，若是江別鶴不承認，隻怕別人也拿他沒辦法。”
江如煙道：“謊言說一千遍也就變成真的，隻是看要怎麼去編而已。”
她站起身，“我們去外麵。”
江玉燕拿起買回的小食跟上。
二人來到花園裏。
今日沒什麼大太陽，倒合適靜坐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