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裏殿外皆在慶祝,街道上也燈火通明。
看押死囚的那幾個小卒們見外麵熱鬧著更覺心癢癢,幾人一合計,覺著偶爾懈怠那麼一次兩次也不會被發現,就算被發現想必這大喜的日子也會得到教主的原諒。
合計到這,幾個小卒給大牢加了把鎖,隨後勾肩搭背著出去喝酒了。
死囚們除了上官和晁錯,手腳皆上了鐐銬,也不能言語,有的人拚命撞著牆以示抗議。
見人走遠,左修連忙打開牢門,拉出了上官和晁錯,他看著一瘸一拐的上官,不禁皺起了眉。
左修問道:“那日遇刺,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上官答:“我們逃進了林中好一會兒,原本以為你拖住了他們,結果這些人又追上來了。”
左修:“那你...腿怎麼了?”
晁錯搶著回道:“他被捕獸夾夾住了,至於為什麼我倆逃出來了,那還得多虧了我!”
上官鄙夷道:“分明是雲晝救了我們。對了,雲大俠身邊還有一個姑娘,醫術和瑾兒倒是有一拚,就是那姑娘話和雲大俠一樣少。”
晁錯:“這,這沒有我用盡最後氣力喊雲大俠救你,你都不會被發現!過河拆橋,真過分。”
左修聽著二人拌嘴,大概知曉了個來龍去脈。他問二人:“那為何你又會出現在雲大俠的車隊裏?”
上官回道:“不是說了嘛,我是來報恩的!再者,雲晝是天下第一刀客,跟著他說不定能學到什麼!”
晁錯腹誹:‘一口一個雲大俠,披著上官的皮盡不幹人事,人家上官臉都要被你丟光了。他可是小說裏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啊~’
左修疑惑道:“報恩?報恩來玄冥作甚。”
上官和晁錯幾乎同時脫口而出:“玄冥!?我們怎麼會到這兒?”
左修:“看那所謂雲大俠的馬車一直在隊伍最前麵,應該也是個地位不小的將軍吧。”
上官給晁錯使了個眼色,晁錯立馬心領神會配合著演了起來:“英雄不問出處,報恩不嫌好壞。既然到了這,那也得走下去!”
還沒等左修發話,外麵就傳來了命令。柳澈帶著一行人要即刻把這些死囚們運往後山以便接下來澹台滅的祭祀計劃。左修不得已領命,和眾小卒們開始押解起犯人。他一直護著上官和晁錯,像是老父親一般叮囑:“你二人有傷在身,排最後麵就行。切記千萬別大聲說話,然後舉動老實一點。畢竟是別人家的地盤,我也摸不清那老魔頭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說罷左修進入牢房,一趟趟押著別人。
左修一走,上官二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上官:“歪打正著!我們這也算混進了魔教!”
晁錯:“的確。不過話說這雲晝原來是冥教的人,聽左修描述的,貌似官兒不小。”
上官更向往了:“魔教高冷將軍~家人們誰懂啊!我更愛了!”
晁錯:“打住打住!你別色欲熏心了。這你不要臉,人家上官還要呢。披著人家的皮,能不能說點人話,幹點人事啊。”
上官鼻腔出了口氣:“哼,那我也想人穿過來不是魂穿。算了算了,上官這個皮還挺好看。你要不讓我和雲晝談戀愛的話,我孤芳自賞也不是不可以。”
晁錯沒有理會上官,自顧自分析著:“哎?既然雲晝他為魔教做事,那一定是某個幫派叛變過來的或者也有可能是安插在這兒的臥底。”
上官接話:“所以我們所看的章節,他沒有出場,也是有跡可循。畢竟誰會輕易暴露身份。”
晁錯凝視著上官,盯得他直發毛。
上官推開他的臉:“你幹嘛~哎呦~”
晁錯一臉認真問道:“如果,雲晝是魔教的,你還會想追他嗎?”
還沒等上官回答,他又問道:“我說,如果你喜歡他,而且他就是替魔教辦事的,但是後麵又給洗白了,也就是他本來就是正派人物。” 末了,他頓了頓又說道:“又或者他就是跟老魔頭小魔頭一樣的貨色,那你會怎麼取舍?”
上官歪著頭想了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嗯...你懂那種一見鍾情嗎?我好像也不懂。我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我可以確信,在他救下我,背我上馬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至少在這個世界裏,我這輩子跟定他了...\\\"
“後麵的,快點!是不是想挨鞭子?” 小卒催著,甚是囂張跋扈。左修跟他們應付了一下,就連忙趕了回來,負責隊伍墊後。畢竟現在救人不能硬來,再說他看著上官也不是很想離開這裏。他搞不明白自家公子為啥跟中邪一樣非得在玄冥報恩。
左修機械似的走著,他不想再思考了,想想頭大。
(左修:我為這個家付出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