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碧虛殿外蹲了一晚也未能見到雲大俠一麵,左修有些熬不住,便先開了口:“公子,這幾日舟車勞頓,要不還是先尋個餐館隨便對付一下吧。”
晁錯附和:“對啊,你就別想著製造偶遇了。先去吃點東西吧。” 說罷就去拉上官。
上官賴著不動:“不行。雲大俠為冥教做事,一定會經過這裏。到時候就有機會和他搭訕了。”
晁錯一臉鄙夷:“搭訕?真有那時候恐怕你都餓死了。” 他湊到上官耳邊:“走吧,聽左修的,咱們先去收拾收拾,然後再來也不遲啊!”
聽聞此話,上官終於挪了身。
三人前腳剛走,澹台決帶著夏鉞身著輕裝就出了大門。
“此番異象生,義父又大規模派人去查詢這不存在的狗屁神器。本座有感玄冥各宗族蠢蠢欲動,定會為冥教一統帶來亂子。” 澹台決對著夏鉞說道。
夏鉞:“那教主,今日出殿,又是為和柳閣主一敘吧!”
澹台決:“嗯。去天機閣。”
冉城,浩然樓...
陳澤滿麵愁容坐在大堂。他冥想許久,咬著牙捏碎了手邊的水杯,自言自語道:“本想殺了那斷案師,可是殺了這個廢物萬一安排上任的新人棘手難以控製,這於我不利...還不如先留著這蠢貨...” 陳澤錘著額頭:“看到這蠢貨又頭疼。也罷,他隻是貪財罷了,留著或許還有用。”
陳澤想到澹台決沒當上教主時,自己與父親的書信就沒斷過。
每一天,每一步該怎麼走,父親都安排的明明白白。這都是為了給自己鏟平異己,樹立威望。等到冥教一統江湖那一天,便是眾人扶持自己登上教主寶座之日。而澹台決,冥教幹的一係列惡事都可以說成受他所使,殺了他便可平眾怒。他隻是冥教稱霸江湖的棋子罷了。畢竟籠絡人心,靠的不僅僅是武力。
不過自從澹台決上任教主,自己與父親的聯絡次數漸漸不再頻繁,這次反而小半年沒有一點消息。
陳澤暗想:該不會是被有心之人發現了?
但是他很快就否認了,如果澹台決知道父親安插了冥教的人管理正義盟,他也定然不會來浩然樓做買賣人口的蠢事。如今滿城皆傳言玄冥祭祀大典之宏偉,新任教主殺伐之果斷,更勝曆任教主。聽到澹台決的名字,更是人心惶惶。
陳澤轉念一想,自語道:“難道是信出了問題?”
在長庚會送信的時候,他養了不少信鴿。雖說送信可能比冥教專用獵鷹慢了些,但還是能送到,鴿子也會回來。不回來的也是在父親那養著。說來也怪,他上任盟主後,之前飛出去的鴿子都杳無音訊。如果都在澹台滅那養著,恐怕也有那麼十幾二十隻了。
想到這,陳澤更加篤定有人截了他的信。
陳澤回屋換了身衣服,隨意在紙上書寫了幾個字,然後折好,喚出信鴿,將其放飛,而後借著輕功踏上屋簷,緊追在那信鴿後麵。
果然,信鴿剛飛出浩然樓,就被射中,直直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