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的夜很寒冷,在玄冥地界尤為陰冷寒濕,冷氣直鑽骨髓。
晁錯下山去買菜了,不知怎麼的還沒回來。上官僅披了一件單衣,雙手抱膝坐在廚房門口的石階上望著天空發呆。
他想家了,感覺來到這個世界很離奇。這一日兩日過的恍如夢境一般,卻又無比的真實。一切走向竟都神奇的如書中命運被安排一般,想到這,他咬著牙憤恨為什麼當初兩行並作一行看,沒有細細閱讀,為什麼這本書買了不早點看。真可惡啊,即便是如此潦草的閱讀,自己能預見的事情也戛然停止在教主在牢中救下自己與晁錯二人。
如果故事的走向,自己的命運真的不能轉變,那麼晁錯一定會死於明年的春天,想到這,他不禁慌亂起來。
“幹啥呢,小子。”
是戲謔的語調。
上官抬起頭,是祁夜。
祁夜整理著衣角,玩味地笑著:“你小子,大半夜來廚房不幹好事?!”
說著他彎下腰,貼近上官的耳朵:“你是不是想給教主下毒?”
上官猛地站起,狠狠推了祁夜一把:“你在胡說些什麼!?”
祁夜抓住他的手腕,一使勁將上官帶入自己懷中。
上官的頭緊貼著祁夜的胸膛,嘴裏叫罵著更是停不下來。
祁夜有些發愣,印象中上官家是習武門第,傳言上官文陽更是劍術一流,可為何在拉他的時候卻不閃避,現在更是掙不開自己。
“你他嗎放開老子,你純屬詆毀!” 上官一邊痛罵著一邊掙紮,口水浸濕了祁夜的衣服。
祁夜猛地拎起上官,嚴肅道:“你當真是上官文陽?怎麼跟傳言中劍術一流完全不相符呢?”
說罷他上手揪著上官的臉,一邊揪一邊嘀咕著:“這是什麼易容術,怎麼連缺口都找不到。\\\"
上官推開祁夜,怒斥道:“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不是上官是誰?!”
祁夜反問:“那你為何不避?”
上官理不直氣也壯:“我隻是沒動用內力罷了。”
“是嗎?” 祁夜反問 “那我們比試一場?”
“不要。” 上官拒絕地很幹脆:“我學的救人之劍,從來都不是比試炫耀的資本。”
祁夜勾著嘴角調笑道:“救人之劍?可我隻記得冥教劍術都是殺人之劍。你既身入教籍,又何來救人一說?”
上官腦筋動得飛快:“可是教條規定,教內禁止任何形式的鬥毆。”
...
祁夜:“那正好,我沒有教籍。所以無礙。動手吧!”
他迫不及待想驗證內心的猜想,一記手刀劈了過去。
冷風吹過,上官一個哆嗦躲過了這記手刀。
祁夜箭步上前,扼住他的脖頸,一步步將他卡在牆上,上官嗚咽著掙紮。
”砰!”
一顆白菜砸在了祁夜的頭上
上官睜開眼睛,看見是晁錯,喜出望外。
晁錯罵罵咧咧著一路走一路朝著祁夜扔菜:“我這才出去多久,就有人欺負你?這要是我幾天不在那你都得被欺負成啥樣?”
一個雞蛋砸過去,蛋液漏了祁夜一臉,他抹了抹鼻子,才反應過來。
沒等祁夜出手,晁錯又一個番茄砸了過去,糊住了他的眼睛。
“不是老弟,你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啊?!居然在晁爺爺的廚房欺負我晁爺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