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加地契!”
“五百兩黃金,隻為眠眠姑娘一夜!”
...
眾人喧鬧著競拍起花魁溫若眠的初夜,聽著這高的離奇的出價,老鴇子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隻見溫若眠走向老鴇,附耳幾句,她便立即麵露難色。
“各位公子,還請安靜些。” 妲卞清了清嗓子,整理著發髻,站到了大台中央開始維持著秩序。
“我們家姑娘素來賣藝不賣身,今朝也是隻看有緣人。所以呢,這就是不講錢,隻講緣。”
溫若眠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
她來自遙遠的北國,自幼家境貧寒。為了維持生計,他的父親將他賣給了戲班子。年幼的她,隨著戲班輾轉各地,直到來到了冉城。在一次尋常表演的日子,正巧被從長庚會忙裏偷閑的小陳澤見著。
當時的陳澤叼著根糖葫蘆玩世不恭的站在表演的範圍內,絆倒了翻跟頭的她,戲班頭頭聽到哭聲也是慌忙前來詢問緣由。陳澤將兜裏僅剩的銅板悉數交給了戲班班主,他害怕溫若眠因為沒有表演好而被責罰。
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溫若眠吸著鼻涕,看陳澤的眼神由憎惡變成了感激。
或許那就是情竇初開吧,在不諳人事的年紀,陳澤每日練完功就翻牆出來尋找著溫若眠的戲班子。為了約見她,陳澤在會內也不停的用糖衣炮彈哄騙著老會長的碎銀子。
直到有一天,像往常一樣,陳澤去找溫若眠的時候,是戲班頭頭接見了他。頭頭告訴陳澤,他們很快就要去下一個地方表演。聽到這個消息,身無分文的陳澤急的愁眉苦臉。
他恨自己沒有能力贖出喜歡的姑娘,恨這個長庚會沒有給到他想要的經濟實力,更恨遠在玄冥的澹台決與他年紀相仿,卻坐擁城池無數。
於是他給在雲淩山的父親寫了一封信,內容大致是冉城有異向,可尋良物。修身心切的澹台滅當然不會在意此事的真假,很闊綽的放出飛鷹撥給小陳澤數不清的銀票。
而這也是陳澤所說的第一個謊言。
他苦苦哀求著班主晚些日子走,他把這所有的希望寄於那父親遲遲未到的來信。
所幸飛鷹盤旋,他收到了冥尊的銀票,並在第一時間為溫若眠贖了身,並令下屬小哲在冉城城郊購置一所宅院供溫姑娘居住,這樣也好時常去探望她。
而在這朝夕共處的日子裏,溫若眠也漸漸喜歡上了陳澤。或許是為她贖身的那刻起,她就覺得陳澤是她的大英雄。
後來陳澤從一個毛頭小子一躍當上了正義盟的盟主,做著除暴安良的事兒,溫姑娘更愈發的崇拜他。
這兩年間紛爭四起,冥教易主。陳澤怎可能沒有一點行動。他將剩餘的銀票與自己斂的大半金財一並投入迎春樓,成為這奢靡殿堂背後的神秘大股東。
陳澤以在玄冥地界給自己當眼線為由將溫若眠送入迎春樓內。而她早已不是那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了。異域女子的容貌使得她在迎春樓美的出眾,這花魁自然當之無愧。
但是自己心悅陳澤,縱使這老鴇子不懂事,她又怎能為了黃金出賣自己。
賓客們吵吵嚷嚷的要妲卞給他們個確切說法,這付了價格不菲的出場費怎麼又能突然改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