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晁錯在客棧裏好說歹說勸著左修回去準備年貨,陪左伯父一同過年,不必在玄冥久留,畢竟祁夜整這一出,他也不想再惹人耳目又生事了。他心裏還是惦念著上官。

打發走左修後,晁錯內心可焦急,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趕著回去找上官。

精致的閨房內,溫若眠正細細端詳著祁夜落下的那根鷹羽。

她小時候就見著陳澤也有一根一模一樣的羽毛,這不是一般的尾羽,羽毛根部粗壯,毛色鮮亮烏黑。

她大膽猜測,既然陳澤囑咐她來到玄冥有需要時方便接應與搜集情報,那麼鷹羽必定是一種信物。而祁夜擁有,說明他與陳澤大致是一路人,也許是個自己不認識的內應也不一定。

說她猜對也沒猜對,她眼中的陳澤可是個善良正義的大英雄——所以祁夜也是個大英雄!

‘呃...可是看他那樣也不像英雄的做派...’溫若眠想到祁夜那日對她出言不遜的種種,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的確是有必要給陳澤捎個信了,溫若眠心想。她擬好書信,準備傍晚去鏢局給陳澤寄去。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也沒個把守的。”晁錯看著空蕩蕩的大門有些不可置信:“難道我又穿越了?”他自言自語,又退回去重新跨進殿門。

“好嘛,那我得趕緊去找上官!”見的確不是在做夢,晁錯便尋思著也許是守門的玩忽職守,也不再計較了。他的首要任務是找到上官確認他沒事,隻是上官會在什麼地方,晁錯思索著,他是被祁夜帶回來的,所以大致是在祁夜的住處吧。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了,祁夜總不可能一直把上官放在自己的房間裏。

晁錯咬著牙:“真是該死,就知道天天欺負我家上官。等我先回趟小廚房換身衣服就去找那小子算賬!”

晁錯急匆匆跑進了小廚房,一進去就被滿屋子的煙味嗆到。

“咳咳,誰啊?哎,怎麼是夏鉞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他往裏麵望去,瞧見夏鉞正拿扇子扇著火,正在熬製著什麼,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異的苦味。

夏鉞看見進來的是晁錯,也不起身就回道:“哦,教主繼位不久,住在這離著聖河又近,自然是極寒的。所以我正在熬製一些驅寒的湯藥,入冬了,也得多多關照些教主的身子。”

晁錯若有所思:“這樣啊。可是教主不應該不畏嚴寒所侵,骨亦是不可摧折嗎?”

畢竟書中有過介紹,冥教尊崇玄冰,以水為尊,所以澹台決怎麼可能怕冷,他不應該光著膀子跳進聖河洗澡嘛。

夏鉞瞥了一眼他:“誰跟你說的,我跟教主從小就在碧虛殿長大,小的時候到了冬天,他可是想著法子逃避練功,就是怕冷。”

晁錯又問:“那為什麼那麼多廚房你不去,偏偏來我這兒?”

夏鉞沒理他,繼續扇著火 。

晁錯自顧自說著:“是不是把我們當自己人所以才來的呀?夏鉞姐姐,你可是太有眼光了,我們這都是天天為教主思慮...”

“你好多廢話。” 夏鉞冷冷回道。“所以你是來做飯的嗎?記得給我做一份,正好我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