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這兩個字,我不想說第二遍。怎麼處置別人,跟我沒關係,但是冥教的人,歸我管。” 澹台決擲地有聲說著。
陳澤依舊笑嘻嘻回應:“如果我們盟內有人到你玄冥犯了事,那麼我也會將那個人任你處置。教主態度如此強硬,是不是不講理了?\"
“我們冥教辦事需要講什麼理?!我們教主就是理!\" 夏鉞拍案而起,陳澤身旁的親衛也都拔刀露出了利刃,場麵彌漫著無聲的硝煙,雙方誰也不讓著誰。
陳澤笑著:“都把刀收進去。你們這是幹什麼?人家不講理,我們正義盟也不講理嗎?”
這次柳澈坐不住了,他高聲問道:“你含沙射影暗指誰呢?我們教主尊稱你一聲盟主是給你麵子。我告訴你,冥教大軍就守在冉城門外,你若不識相的話,我一聲號令便可踏平冉城!”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看的出來,自己的弟弟果然很在乎那個小子。不過現在這個點,估計铖安已經將那兩人轉移到刑場了。說是明日午時三刻處決,今晚先悄無聲息的先做了他們,誰也不知道。等到明日再將首級掛在城門上,豈不美哉。
澹台決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此番前來冉城最錯誤的決定就是讓祁夜也一同跟著。
駐軍城外,陳澤眼線不瞎。刑場就在郊外,不處理好這些魔軍,铖安運人定會被攔截。所以小哲也早已處理好這事,他早已告知祁夜,務必將這群魔軍轉移——魔軍們早已進了冉城,在祁夜的安排下已然在浩然樓下候著了。
而在大廳與澹台決繞彎子,純屬是在拖延時間。
‘弟弟,你終究是弟弟。’ 陳澤暗想著,不免冷笑。
話說左修聽了上官的辦法,正準備和瑾兒前去玄冥尋找教主幫忙,可他們剛出去沒多久,就看到铖安與一眾士兵們推著囚車從小道繞出來了。
兩輛囚車上依然蓋著黑布,另一輛縫隙中伸出的腳上穿著的,瑾兒能清楚的辨認那是晁錯的靴子。因為她為晁錯處理過傷口,女生的觀察都是細致入微的。
瑾兒推測這就是上官二人,晁錯昏迷,所以一定是癱倒在車內。
她把推測告訴左修,所以他們並沒有前往玄冥,而是一同跟在囚車的後麵,小心翼翼的,怕打草驚蛇。
“左修哥哥,他們要帶公子去哪啊?” 瑾兒小聲問著。
左修壓著聲音說:\"我也不知道,但是這鬼鬼祟祟的,肯定是不幹好事。若是我們去了玄冥,公子一定凶多吉少。還是先跟著吧...”
(左修總算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和陳澤的交談,自是不歡而散。澹台決一行人憤憤出門的瞬間,他被眼前的場景氣到眼前一黑——祁夜坐在石階上,在他身後,是浩浩蕩蕩的魔軍。
澹台決動用內力,手掌變得漆黑,從手心生出一團黑霧,他狠狠朝祁夜發力,祁夜肋骨直接斷了三根。這是外傷未愈,又添內傷。
“啊呃——” 祁夜捂住胸口,表情扭曲十分痛苦,他跪在地上,抬頭望向教主:“教主,為何對屬下動怒...\"
澹台決怒斥:“你這蠢貨,為何把兵都領進來?!”
祁夜爭辯著:“身為侍衛...理應為教主護駕啊...\"
”誰允許你擅自做主?!啊?!萬一他們出了什麼差池,本座將你滿門抄斬,把你爺爺砍碎了喂豬!你信不信!?”
眼見著教主發這麼大火,祁夜也沒有想到。這都是盟主的命令,他顧不上疼痛,心裏更加記恨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