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說過,林鹿最擅長的就是輕功。和普通修行者不一樣,他的骨頭都是中空的,就如飛鳥一般輕。
有著先天的身體優勢,使得林鹿上天入地更加如魚得水。
雲曜拉過上官,解釋道:“公子,別擔心了,林師兄很厲害的,他敢跳下去就一定不會有事。”
不過,這也太誇張了吧,至少上官還沒見過哪個武俠小說的角色輕功能好到麵不改色的跳崖。
一旁的夏鉞又開了口:“跟我走吧,從這條絕路撤出,另一邊有一條直通底部的山路,我們趕緊跟上。”
“如果晁錯還有氣,本姑娘也能妙手回春,快跟上!”
的確,一路所見的綠色植物都生長的稀奇古怪,應該能算是野生的百草房了。
走著走著,夏鉞就抓起一把雜草,混著泥土野蠻地懟進黃天天嘴裏:“給我嚼!”
...
事實就如預想的一樣,在晁錯跳崖的過程中,他攀住了斷崖邊頑強生長的一棵鬆柏。
繼續下墜後,有了這一層阻擋,中和了不少力量。
直到,掉入河流,他還是很清醒的。
清醒的感覺到刀意落在自己的肩頸,清醒的挨了那內力醇厚的一掌,清醒的墜入河流...直到衣物被水中一塊石頭隔住。
傷口流出的血液在水中化開,晁錯所躺著的淺灘四周都暈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淺粉色。
同樣的角度,隻聽‘撲通’一聲巨響...
林鹿閃亮登場。
水花濺了晁錯一身。
晁錯微微皺眉,受了如此嚴重的傷還裝作雲淡風輕。
“你來的好慢。還有,我好不容易遊到淺灘,你把水都濺到我身上了。”
遊到?你確定不是爬?
不想摳細節,重傷的畢竟是師兄,都依著他吧。
可是晁錯卻沒完沒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愛開玩笑。
“林鹿,水花這麼大,你的輕功還得練啊。”
...
林鹿無奈地看著晁錯:“師兄,你躺好了。估計他們也在找咱倆的路上。”
“我先去摘點野果給你補充一下能量。”
晁錯抬起頭,的確,懸崖底下的風景別具一格。
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綠植,此時正值春日,若是來野遊,此地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當時掉下來的時候怎麼就忘了欣賞這一番美景?
“林鹿,春天哪來的野果?”
...
有道理。
林鹿有些無語:“那我叉點魚給你烤來吃。”
晁錯想和他一同抓魚,當他有了站起來的想法後卻意外發現,四肢無法動彈,比起在水中,越發的僵硬。
怎麼回事?晁錯不禁微微皺眉。
肩頸處的傷痕並不至於這樣,倒是那一掌...
也不疼痛。不對勁。
不是感受不到疼痛,而是痛徹心扉。基於晁錯良好的身體自我保護機製,在受陳澤那一掌的瞬間,渾身的痛感神經就自我封閉了...
“我就說,怎麼掉下來一點感覺也沒有。”
看到自己的師兄如此失態,林鹿慌忙扔掉樹枝,蹲在他身邊查看傷勢。
“師兄,你閉上眼睛,運氣試試看。”
林鹿扶起他坐好:“或許是淤血沒有排出,我運功來替你加把力。”
晁錯推辭:“不必...”
四肢軟綿綿使不上一點力氣。
“我四肢筋脈都斷了。”
大概,就是這樣。
這個時候,匆匆從山路趕來的眾人也都到了。
晁錯宣告他的四肢筋脈斷掉,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個不幸的消息。
習武之人從此就淪為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