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場大火,打破了我的麻木。
有人殺了守在我門口的保鏢,給我開了門鎖。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門,見沒人進來,等了半分鍾,我才快速跑了出去。
我從保鏢的身上拿出我的手機,沒有第一時間跟我爸爸打電話,而是忍著渾身的痛,兩步一個台階跑上了頂樓。
這裏可以睥睨整個莊園。
我站在窗戶邊,我看到了我一直掛念的那個身影。
溫瑩。
她背著光,隨意的拿著一把打火機,在手裏把玩著。
她來殺人了,她…來救我了?
從那一刻起,我知道她,遠遠不像她外表那麼溫柔簡單。
我失了神,看著她利索的放倒了兩個攔路的保鏢,毫不手軟的殺死了他們,然後鑽進了一輛車裏,撞死了偷跑的家傭。
我攥著拳頭,淚流滿麵的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身影。
後來,我給我爸爸打了電話,他看見了失魂落魄的我,抱緊了我。
我昏迷了,然後住進了醫院。
後來,溫瑩和黎小玉來看望我了,我平靜的看著溫瑩,我知道這隻是她偽裝的表象,可我沒有拆穿她。
我選擇了隱瞞,她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對吧。
出院後,我就複了學。
我感覺很累,渾身都沒有力氣,我也在一直發燒,可我沒有跟爸爸說,我怕他擔心。
那天,我精神疲憊的在走廊看著遠方的綠樹,餘光看見溫瑩帶著黎小玉去了操場散步,鬼使神差下,我跟了上去。
本是想著看見溫瑩的背影,可她發現了我。
她朝我走過來,溫柔的問著我。
她像一道光一樣,溫暖了我那時候痛苦麻木的心。
隨後,我聽話的去了醫院檢查,檢查很快。
第二天,爸爸悲傷欲絕的拿著檢查單,告訴我我得了艾滋病。
其實我早就有了這個猜測,我隻是不敢去確認,不敢麵對現實。
爸爸目眥欲裂的問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告訴了他全部,唯獨隱瞞了有關溫瑩的所有。
爸爸害怕的抱住我,說我受苦了,他害怕失去我。
可我同樣,害怕失去爸爸,還有她。
後來我渾身潰爛的住了院,我害怕麵對這個世界,我想見溫瑩,可是我這身破爛的軀體,不配見她。
可是,她來看我了。
我不願意開門,這一道門,也隔絕了我黯淡了許久的內心。
她輕聲的在門前安慰勸說著我,她的嗓音還是那麼溫柔,像泉水一樣滋潤著我的心靈,我躲在門後,淚流滿麵。
後來,她從門縫遞給了我一個兔子麵具。
我哭著戴上了它,鼓起勇氣走出病房,去見了我的光明。
她沒有害怕我的病,而是拉起我的手,她笑的溫軟怡人,麵具下的我也哭著哭著就笑了。
那天,我還遇見了胡小美,她是除了溫瑩和爸爸之外,唯一一個不害怕我的人。
她甜糯糯的跑向我,給了我一根草莓棒棒糖,我珍藏在口袋裏,一直舍不得吃。
溫瑩走後,我每天每夜都是抱著麵具才能入睡。
我的身體越發不行了,我下體瘙癢的厲害,小腹也是很疼,渾身長滿了膿包。
黎小玉和薑碩還有陳雨欣也經常來看我,我知道她們是因為溫瑩的原因,可我很感謝她們。
我多了三個朋友呀。
再後來,我做完了子宮摘除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