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聊了半天,薑碩才戀戀不舍的道了別。
黎小玉倒是想留下來吃個晚飯,溫瑩做的飯可好吃了,比她爸媽做的好吃一百倍!
饞!
唉,可她的作業還沒有做完,所以也隻能苦著臉跟溫瑩道了別。
臨走之前,溫瑩還送了薑碩和黎小玉一人一罐果酒,並且囑咐他們果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也要適量。
薑碩激動的接了過去,心裏想把它珍藏成那82年的果酒。
而黎小玉大大咧咧的靠在薑碩肩膀上,小臉喝的紅紅的醉醺醺的,接過果酒就想再喝一口,被溫瑩笑著攔下了。
現在的黎小玉,沒了賈睿那種奇葩的存在,她也是越發自信開朗起來。
就像從前一樣。
目送二人遠去,溫瑩才轉過頭,勾起一抹冷笑,洗了洗手,移開了堵著地下室的床。
她剛剛上來的時候,出於對鄒楠的戲弄,她並沒有關閉通往臥室的那道鐵門。
這就好比獵物本以為發現了生的希望而去拚死一搏,到最後卻發現還在獵人的掌控之中。
至死,她都是那個掌中之物。
這種感覺,獵物很絕望,不是嗎?
獵物在絕望的情況下所散發的磁場,很令人愉悅呢。
溫瑩笑眯眯的移開了暗格,睥睨著下方,隻見一頭大汗的鄒楠正坐在地上,因為突然的光明,被刺的眯起了眼。
可能是鄒楠自作聰明的費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這兩米深的水泥牆,又發現頭頂的暗門根本沒辦法移開。
可憐啊,她那長長的指甲已經被翻的蜷曲,沒有穿鞋的雙腳也被磨的破了皮。
“呀!”
溫瑩眨了眨眼睛,在鄒楠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縱身一躍,輕輕的落在了地上。
“咱們鄒小姐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溫瑩回眸一笑,雙眼幹淨澄澈:“怎麼,是我招待不周嗎?”
方才,鄒楠活動完僵硬的四肢之後,就下了床,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她的手機,於是就在地下室翻了起來。
可這一翻還得了,那些她以為是道具的東西,卻都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於是鄒楠慌了神,又去翻了溫瑩的醫療箱,卻發現她的藥品也都是貨真價實的止血藥、消炎藥、創傷藥…
不!這一切不是真的!
鄒楠慌亂的順著溫瑩剛剛的方向走出了近十米的地下通道,來到了一個鐵門旁,她輕輕一推。
竟然沒有鎖。
可能是她忘了鎖了吧?
鄒楠絕望的內心浮現了一抹濃濃的希望,她癲狂的笑著,開了門。
可入目所及,她竟然處於一個兩米高的深坑之中,四周沒有梯子,但是水泥牆坑坑窪窪的,想爬上去借助一些摩擦力還是可以的。
於是她也不顧自己才做沒幾天的美甲了,來到牆角,雙腿支撐著,雙手往上不斷扒著,好不容易一頭大汗的爬到了最頂上,卻發現頭頂那個暗門根本推不開!
她一手撐著牆,雙腿呈大字形撐在在呈90度的兩麵牆上,另一隻手使出了吃奶的向上推著。
不行,根本推不動。
於是,她又用手使勁拍了拍頭頂的暗門,等了半晌也沒有人過來。
最終渾身無力的她不得不放棄了希望,掉落下去,靠坐在牆角,隻剩一片絕望。